魏莪术并非没有面对过穷凶极恶的异常与异者。
其中最恶劣的一人,应该就是当年考核时期的秘银之蛇,暴食,对方生吞活剥过几百人,甚至刚刚杀死了青江。
但那时候的魏莪术,除了愤怒之外,头脑中只有冷静的战略,没有任何的畏惧。即使自己还不是戊等,也敢于与丙等的暴食对抗,没有丝毫怯意。
血水圣母专门残忍杀害女性的异者,喜欢用人肢体和动物拼接的变态,为了一己私欲炸银行抢走金条,把前来压制的十多个防恐人员拦腰撕碎的暴徒。
这些或变态,或凶残的狠角色,魏莪术都面对过,他从未败过,更谈何畏惧?
但这些看似残暴的异者,在此刻仅仅是拿着木剑的,把魂压压制到丙等最低限度的制怒面前,就像是一群小孩子。
一群玩血的小孩子...罢了。
属于剑者的杀意,凝重而寂然,那并非是纯粹的锋利,强大,而是近乎铁灰色的感受,代表着杀力与终结。
冰冷的剑刃,切过肌肤,切开肌肉,切过筋骨,鲜血从伤口中狂飙而出,黄色的脂肪从伤口的边缘像是布娃娃的棉花一样堆积,表皮带着肉一同翻卷,像极了婴儿的嘴唇....
这就是魏莪术面对制怒的木剑,所能感受到的切肤之痛,这股鲜明的杀力让他的身躯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
制怒的杀力,让魏莪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鲜明的胆怯,以及随之而来的愤怒。
“诞生于世,活了二十余载,然后死去,你的人生不过就是这样的一回事。”
这种无情的杀力,就像是在冰冷的阐述这样无情的一回事。
面对制怒的剑,当今世上最强的剑,魏莪术就像是被诘问一般,不由自主的会去思考,去质疑自己生命的意义。
它就如同死亡,会叩问每个人最真实的内心。
在这样的剑锋下,他的生命与他一同被诘问,质问的问题便是那把会夺走魏莪术生命的长剑,它在问一个问题。
“诞生于世,存活二十余年,为了什么?”
魏莪术不知道答案,也不想用言语去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