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纱的公寓门缝下,多了一张纸条。
打开看了一眼,将其燃尽成灰。
并没有老实待在和羽舒安排的小公寓里,谢允纱坐上黄包车,去了一家叫做“远洋海味”的饭店。
进入饭店后,她拐了几个弯,走到了后厨。
打开后门,走过一个闹市街区。
在街区右侧的街道,找到了一幢老式的两层木楼。
木楼后,是属于贫困工人的居住区,一处出售饮用白开水和洗澡水的地方,工人们称之为“老虎灶”。
三三两两坐在长条的凳子上,有人喝水聊天,也有人在赌。
东江人前段时间还会在这种地方出没,抓上三、五赌徒为他们牵头的洋人工厂,签下几个工人常年的卖身契。
但近日,似乎暂时没了动静。
工人们的生活压力与常年的贫困,聚在一起耍赌是唯一能让他们感到惬意的,也是一不小心会在此处栽大跟头的。
他们嘴里聊着码头的事儿,有时说着说着,忽然拳脚相加、嘲噱发生口角,以至于几人相争、斗殴打作一团而互不相让,都是常有的事。
锦衣华服的谢允纱出现在此地,甚是格格不入。
与一灰衣男子即将擦肩而过之时,她的手被牵着小跑了起来。
二人藏至墙角隐蔽处,她的手心多了一支钢笔。
男子帽檐压低,焦急问道:“来的路上,可有人跟着你?”
谢允纱被抵在墙角,将钢笔放在了自己的手提包内,抱着他的那一瞬,喜笑颜开:“你派人送的纸条,我按着你的路线走的,怎会有人跟着。”
葛扬帆收紧手臂,轻轻抚摩她的后背,“那批货幸亏姜副会长顶着压力,让乌篷船及时运送到,尚北初战大捷,眼下我作为尚北与懔城接口人,刚到刘明清会长手下做事,还不便同和会长直接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