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义母面前失态了。
裴寂缓缓拉开一个合适的距离,诚实地道:“我看到义母昏睡,以为义母生病了,想……”
沈元柔静静地看着他,而后道:“我只是没有休息好。”
“是因为朝堂政务繁忙吗,”裴寂脱口而出,随后意识到自己越界,被她看得有些不知所措,“义母为何,这样看着我……”
“裴寂,你有去过我的书房吗?”沈元柔平静地开口道。
“没有,”裴寂果断回答,而在这一刻他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书房,怎么了吗?”
沈元柔错开眼眸,缓缓摇头:“前些时日书房失窃,丢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月痕与下人们说,当日只有你去过书房附近。”
她没有继续再往下说。
沈元柔明显察觉裴寂怔住,而后有些慌乱地解释:“不是我。”
“我没有说是你。”她揉捏着眉心道。
这些时日朝堂事务繁杂,她的确没有好好休息,此刻正靠在一旁支颌养神。
马车重新恢复寂静,许久,她听到裴寂小声道:“那日,我确实去了义母书房附近,可我真的没有进去。”
“我的玉佩丢了,那是母亲送给我的生辰礼物,曲水他们那日都帮我找过了,后来,我是在义母书房附近的花圃中发现的。”
他似乎还有些委屈:“义母,真的不是我。”
沈元柔不是很在意地点头,她有些头疼。
“没有人说是你呀。”
可沈元柔这副模样,被裴寂曲解为,她不相信他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