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觉看了眼腕表,说:“很晚了,宋医生是自己回去,还是愿意赏脸,让我捎你一程?”
宋昔忱指着身后的房门,“你就让她一个人在里边待着?”
“待会儿会有福利院的老师过来陪她。”邢觉伸手接过她肩上的药箱,歪了歪脑袋,示意她跟上。
宋昔忱连忙跟在他的身后。
下了楼,楼前是一片空旷的草地,宋昔忱现在才有空看清周围的环境,这一片的绿化做得很好,周围有花有树,绿植的分布也有规律,不远处还有一些娱乐设施,给小朋友玩的。
再前面还立着两栋楼,暂时不知道是什么作用。
路上,宋昔忱几次望向身边的人,想问点什么,但一想到他刚才的话,于是又生生憋住,后来她酝酿半天,很生硬地开了个头,“别走那么快,我跟不上。”
邢觉瞥她,一眼看穿,“别没事找茬。”他根本走得不快,步子都比平时迈小了半步。
“这就憋不住了?”他说。
“她后背的伤是怎么回事?”宋昔忱没理他的挑衅。
邢觉不紧不慢地走着,说:“不是声称自己不好奇,也不会问么?”
宋昔忱说:“谁声称?这不是你自己说的?我没说,而且我关心的是妙妙的情况,并不是好奇你,你放心。”
“妙妙?”邢觉偏着头看她,“这就让你问到名字了?宋医生哄人手段一流。”
“问个名字而已,”宋昔忱觉得他夸张,“谈不上什么手段。”
邢觉说:“我刚见到妙妙的时候,问半天她对我爱答不理,最后她的名字还是院长告诉我的,她两个月前才被送来这里,听说是在医院门口被丢弃的,所以对医院有心理阴影,来了这里以后,她每天喜欢爬树,爬得高高的,一待就是半天。”
宋昔忱问:“所以她的伤是从树上下来的时候,弄到的?难怪,她的胳膊和膝盖都有不少的淤青和擦伤。”
邢觉的车就停靠在接近大门的位置,还是那辆白色SUV。
宋昔忱上了副驾,若有所思地问:“你对这里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