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觉左手小臂搭着方向盘,侧着身看她,说:“你以为,我是因为谁才弄这么晚还在外面奔波的?”
宋昔忱沉默须臾,提醒他,“你今晚一共送了三个人,怎么能只怪我?而且我早就说不用送我,是你非要送。”
邢觉语调轻慢,控诉一句:“哦,你现在是在过河拆桥?”
宋昔忱别过头望着车窗,自言自语,“刚才还觉得你今晚变得好说话了,怎么这才一会儿,就本性暴露了。”
“你冲着玻璃说话,它听得懂?”他问。
宋昔忱闭上嘴巴。
过一会儿,邢觉说:“还不下车?想跟我走?”
宋昔忱麻溜解开安全带,推车门下去,弯腰客气一句:“路上小心。”就飞也似地跑了。
第二天科室有点忙,急诊那边从事故现场送了一批伤患过来,骨科里所有医护人员形影匆匆,忙起来恨不得每个人都踩上风火轮。
宋昔忱脚下生风,辗转于各个抢救室之间。
在骨科的轮转实习医生都快崩溃了。
“急诊那边不是说病人是轻症么?怎么送过来就要抢救?不是说病人有意识么?怎么一来就昏迷了?”
经验老道的老吴医生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以后急诊那边除了“急诊”两个字可以信,其余的一律当放屁,毕竟他们的使命就是趁着病人还活着的时候送到各个科室,至于送到之后是什么样,他们不管。”
宋昔忱急匆匆从老吴医生身边走过,喊了句,“老吴,急诊那边来了个病人,血压有点低。”
老吴连忙跟上,很是怀疑,“低到什么程度?”
宋昔忱:“测不到。”
老吴:“……”
你就说这血压低不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