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琬抿了抿想上翘的嘴角,走到餐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随口一说:“辗转反侧了一夜,都没怎么睡着,昨晚,我去找鹤少……”
她话说半停了,扫了眼沈姨脸上的表情。
侧脸贴耳,一脸想要窥探别人私房事,爱嚼舌根搬弄是非,长舌妇大妈的典型形象。
唐琬把手里杯子往桌上一搁,欲擒故纵,“哎呀,算了,怪不好意思的,没什么没什么。”
沈姨好奇心已经被挑起,抓起玻璃水壶又把空杯子续上,双手端给唐琬。
“少夫人,你别说话只说一半呀,有什么问题,说出来也许我能帮上忙呢?”
唐琬接过杯子,面露尴尬,“啧,主要是这种事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和谁说比较好,毕竟…挺私密的。”
话都点到这个份上了,沈姨自然心领神会,“是…那方面问题?”
再看唐琬低头为难的样子,八九不离十了。
她看了眼周围没人,凑近唐琬小声说:“我在鹤家都二十年了,算是看着少爷长大的,那方面又是过来人,你跟我说怎么回事,我给你出出主意。”
唐琬装作做了一番思想斗争的样子,附她耳边说:“沈姨,这事怕宥深生气,你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是我讲的。”
“放心吧,我自有分寸。”
“昨晚我看宥深回来得还算早,就去找他……你懂的。我真是施展了浑身解数,结果他…没反应。”
“啊?”沈姨着实诧异。
少爷才28岁,虽瘦不柴,体格健康,居然连她家那个黄土埋膝盖的老死鬼都不如?
这关系到他们鹤老大家的香火传承,可是大事呀!
“所以呀。”唐琬叹气,“你说我昨晚怎么睡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