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非鸣被带到议事殿中,经过半个时辰的问话,又命人去将宜姝带了来,就在这个空挡中宜家的流放的时辰到了,剩下的众人一一都被带走。
现下,宜姝正跪在地上落泪无声的复述着自己的证词“臣女所言句句为真,还请陛下明查,将那几人就地正法好还我宜家一个公道。”
将旁一旁的宜非鸣看的目瞪,这和他先前相处的长姐大不同,以往他只觉得长姐过于软弱属实无趣。
现如今便觉甚好。
旋即,宜姝嘴角闪过一丝得逞的笑,很快便转为娇滴滴欲哭无泪的模样。“臣女也是无意之间听到了祖父与舅舅之间的谈话,至于为何不上奏便是考虑到其中还牵连了陛下母族那一脉,有失皇面。可沉女深知再不说日后便是没有机会,那几人藏的深,怕是之后陛下也难察觉端倪,就大着胆子同胞弟冒死谏言。”
迟宇卫明面上龙颜恼怒,可心里却极其舒畅,他刚登基不久,国库不充裕,也难发挥。这对兄妹算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在他看来宜家兄妹不过是为贪生怕死求生之举。
而他的想法,宜姝怎会不知,她倒是了解这个人。自私,虚伪,骨子里卑微却不许他人践踏,所以在他眼中谁都不值一提,祖父识人不清看错了人,若没有祖父的支持他怕是已经死在了皇权之争当中。
下一秒
噼里啪啦~桌子上的摆设滚了一地
迟宇卫装起样子来,气急了“来人,将他们带下去待到明日上朝等待传唤,我倒要看看这些人究竟是想要做什么,是觉得朕坐在这个位子上碍了他们的眼吗?”
宫人们纷纷跪在地上,待兄妹二人被带走后,殿内只剩下他一人,只见他脸上一抹狰狞的笑意。
而姜府书房内,姜廉安正愁眉苦展的写着奏折。
姜夫人推门而入,“夫君,妾身熬了点补汤,你这几日成天闷在书房的,身子哪里吃得消。”又将汤房到书房偏厅的桌上。
姜廉安抬起头并未将书放心,心思却早已飞出天外“夫人有心了,今日是牧儿的府试你先去忙吧!”
“牧儿那边有娘在,我倒是担心夫君你,妹妹那边你也是尽力了陛下这是有意难为宜家,明眼都看得出来,你也别太钻牛角尖。”姜夫人又开口安慰劝道,夫君担心妹妹她也跟着一起担心,可有些东西是挽回不来的,若执着于自己也是一种危害。
“唉,时也命也,便只能看宜家今后的造化了。”是福是祸也只能听天由命,此去一遭怕是不能逆转,他倒是心疼妹妹跟过去遭罪,可也不能改变什么。
次日
朝堂之上,众臣纷纷低下头默默不语,起因是皇帝拿话问责文武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