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姜遇安的床榻上。
他缓缓睁开眼,却感觉头脑有些昏沉,记忆如潮水般涌来,昨晚的片段在脑海中断断续续地回放。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竟是中了宜姝的计,被不明药物所困。
这份突如其来的感觉,如同寒冰刺骨,让他瞬间清醒。
姜遇安强忍着身体的不适,迅速穿戴整齐,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愤怒。他深知,自己必须找宜姝问个明白,这份信任背后的真相,究竟是何等的残酷。
穿过曲折的回廊,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心上的重石,姜遇安终于来到了宜姝的院落前。院内花香依旧,却已不再是往日那般宁静祥和,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与不安。
推开门扉,宜姝正独自坐在窗前,手中轻抚着一本古籍,看似平静,实则眼神中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见到姜遇安突然闯入,她微微一愣,随即放下手中的书,缓缓起身,目光复杂地望着他。
“怎么,表哥这一大早就来看我,是有什么事吗。”宜姝的声音轻柔。
姜遇安一步步逼近,语气中带着难以遏制的愤怒:“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宜姝轻轻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挣扎:“表哥,若我说我这么做,并非出于私心,而是因为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走上一条不归路,你当如何想。”
“不归路?”姜遇安冷笑一声,“你是说,你觉得我会去闹婚,就是我该走的不归路吗?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你此举不仅是为了困住我,你可知道她所嫁之人非良配,我就是要让他惨,这样茗儿嫁过去才不会被其所害。”他把他的想法和盘托出。
宜姝摇了摇头,声音更加低沉:“你误会了。我知道,你对她的感情深厚,但你也该明白,她的选择,是她自己的幸福所在。你若是强行干涉,不仅会伤害到她,更可能让整个姜家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你说什么?”姜遇安闻言,脸色骤变,“这是我一人所为,我不过是想为自己争取一次,何错之有?”
“错在时机,错在方式。”宜姝缓缓走近,目光中满是诚恳,“遇安,你聪明绝顶,为何就不能看清局势?她的婚事,关乎两家利益,更关乎朝堂稳定。你若一意孤行,只会成为他人手中的棋子,被利用,被抛弃。”
姜遇安愣住了,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一腔热血,在宜姝眼中竟是如此幼稚可笑。他沉默了片刻,心中五味杂陈,最终缓缓开口:“你总是能说出一大堆道理,可你不觉得你事事都考虑太多,你确定结果都是如你所想吗?”
宜姝看过去,眼中满是温柔与坚定:“我只知道我要坚持的,便是我想守护的,冲动只会让我陷入更加不安全的境地,我不知道我这么做能挽回多少,可至少我做了,志在诚心贵在坚持。”
姜遇安心中豁然被什么冲击着,随即转过身。
扔下一句话“我不管你出于何心,我确有考虑不周,可下次我的事你不必再掺和。”
宜姝站在窗前,凝视着远方朦胧的天际,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决心与筹谋。她转身,目光深邃地望向姜遇安,眼眸此刻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