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没有自己的这位老部下,一切都会按照谢玄礼的布置进行下去。
而不是像现在,走投无路之下,甘愿沦为一口长刀。
无奈。
谢玄礼的心底浸着一股子无力的感觉。
山风回荡,他忍不住咳嗽了两声,面色微红,伴随着咳嗽,整个身子都在抽动。
“侯爷还需要保重身体。”
朱健神色担忧。
现在的谢玄礼还不能死,若是他倒下,整个冀州,将再无一人能撑起大旗,来抗衡西凉。
“死不了。”
谢玄礼捂着嘴巴,咳嗽声停下来,他浑浊的眼睛里,泛着些许精光,“撑个一两年完全没问题。”
西凉。
水云山。
夜色朦胧。
一轮孤月高悬,洒下片片柔和的月光,照在观雨湖中,波光潋滟,随风而动。
偏殿内。
凶案正在处理兵政司送来的公文,此时已经是六月,冀州北魏已经有月余没有厮杀,只是还在拒北城僵持。
月光柔和,顺着窗台照进来,伴随着缕缕凉风,吹的烛火摇曳。
门外的翠竹晃了晃,下一刻,一道浑身笼罩子啊黑袍的身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庭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