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道目光,死死盯着那剑气风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谢玄礼神情看似淡然,可实际上,心底却极为紧张,至于朱健,就更别提了。
以他所作所为,今日倘若萧寒胜了,他这位江南候必死无疑。
哪怕今日侥幸能脱身,可若是西凉吞并冀州,届时雄踞四州之地,几乎占据中原朝廷半壁江山。
到时候,朝廷必然要给萧寒一个交代,而自己无疑就是这个交代,假传圣旨,勾结北魏,谋朝篡位,所有的罪名和黑锅最后都会推到朱健的身上。
至于他手里的那份诏书,是真是假已经无所谓。
西凉吞冀州,真亦是假,冀州吞西凉,假亦是真。
什么皇叔,什么忠肝义胆,所有的名望,都抵不过龙椅上那位天子的一个念头,一句话。
究其原因,朱健这位江南候,不过就是一个虚名罢了,要兵没兵,要人没人。
空有天象境大宗师的修为又如何?
数息之后,剑气风暴散去,夜色之下,一道身影倒飞出去,朝着身后的废墟落去。
“前辈,该结束了。”
萧寒的声音自灰尘之中传来,紧接着一抹剑气撕裂夜幕,照亮所有人的视线。
这场对决,亦是和当年青州城下的一战,最后的结局似乎早有注定。
青锋剑一瞬百丈,偏弱惊魂,宛若流星,独臂老人的身躯重重的砸在地上,可萧寒手里的长剑就出现在他身前三尺。
便在此时。
一抹黑色的锋芒自独臂老人身后而出,好似毒蛇吐信,朝着萧寒而去。
那是一口冷厉的长枪,撕裂空气和夜色,使枪的是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