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李墨杀人,用的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
但皇城里,女帝杀人,用的却是人心,却是温水煮青蛙。
当这一封传位诏书经东厂厂督岳霜泽的手交到李墨的手里时,他立刻便窥探出了这位长姐的“苦心”…
好一番严丝合缝的算计啊。
就这么一手主动交出诏书,已经足以让她彻彻底底的堵住天下的悠悠众口,立于不败之地。
乃至于,这传位诏书的真假,似乎…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李墨收起这传位诏书,目光望向那来送来诏书的岳霜泽,“霜泽,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啊。”
“本厂督与靖王不熟,还请靖王放尊重些。”
意料之中闭门羹一般的冷淡回复。
“二姐…”岳寒苏也在正堂,忍不住唤了声。
“现在知道我是你二姐了?”岳霜泽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冰冷,“当年你冒充我爬到靖王的床上时?那时可记得我是你二姐?”
啊…
岳霜泽的回话,比昨夜她们姐妹相见时更冰冷了许多。
还有…那浑身散发出的拒人千里之外。
“若是靖王没有其他的事儿,那本厂督就告辞了,倒是本厂督昨夜托那‘小贼’给靖王带话,也不知道那小贼带到了没有?”
“愿闻其详。”李墨始终表现的很客气。
他们有过那么一段…
凡是与李墨有过纠葛的女人,他是恨不起来的,更何况…严格的说,在岳霜泽这桩事儿上,他与岳寒苏更像是过错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