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要说与盛时对话的内容。
盛南锦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
高氏和乔氏则默契地交换了个眼色,一个道,“刚刚进澄碧堂的时候,看到廊坊下的茶花被照顾得很好,也不知是什么品种?”
“我陪嫂子去瞧瞧。”
赵氏见两个儿媳懂事,很是欣慰地点了点头,“让甘兴媳妇陪着你们去。”
甘兴媳妇自然应是,高兴地领着高氏和乔氏出了门。
等两人走远了,赵氏这才低声道,“或许是忌惮你舅舅这边的态度,你父亲不等我开口就一个劲儿地解释当日你和二小姐落水的事儿。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此时再追究那些已经毫无意义,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些车轱辘话罢了,这个怨那个,那个又喊冤枉。清官难断家务事,何况我又是个外人,不好插手太多,便是你舅舅,爱惜你或许不假,但很多事还是要以盛家的态度为主。我见你父亲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也不愿意再与他纠缠对峙下去,何况本身又是一桩糊涂案。只有一点,你所受的委屈是不能白受的,不然便是咱们家的姑太太九泉之下,怕是也难以瞑目心安。你父亲也是个大方的,愿意出四万两银子做你的压箱钱,等将来出嫁的时候,让你带去婆家。你手头宽裕,在婆家也能站稳脚跟。”
盛南锦很是震惊。
她没想到父亲居然如此大的手笔,直接给了四万两。
她轻轻瞥了赵氏一眼。
赵氏端坐如常,但神色却显得有些疲倦。她虽说得轻松,但以盛时的抠门程度,肯定不会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舅母为了帮她争取,与盛时讨价还价,这才身心疲惫。
不用说,盛时之所以肯割肉,肯定也是为了走惠仲文的关系。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盛南锦道,“多谢舅母一心为我着想,虽然在田庄上住了几天,但能换来这么一大笔钱,我倒觉得当时所受的辛苦不算白挨,若是可以,反而想多住几天,说不定还能多得一些呢。”
赵氏十分意外。
她本担心盛南锦一个小姑娘家分不清利害关系,赌气不肯答应,她甚至连开解的话都想好了,没想到盛南锦却格外懂事,直接应了下来。
赵氏看了看身边坐着的贴身妈妈。
只见她也是一脸惊讶,似乎被盛南锦的态度给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