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计只有一个星期的春节假期很短,等杨默累成狗似的把所有亲戚串完之后,假期便结束了。
于是乎,大年初五的下午,杨大官人和土狗同学便在自家父母嫌弃而不舍的注视下,登上小车队主动派过来的轿车,带着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回到了公司。
其实杨默他们原本的打算还是蹬着那辆破三轮回来的,毕竟拢共就不到十公里的路程而已,但小车队那边以下雪地滑不安全的名义,非要派车过来接;
于是乎,杨大官人也就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
回到清冷的院子,随手将背上的超大号旅行包和手上的两个化肥袋往墙边一放,点燃了屋里面的天然气炉后,杨默解开化肥袋,从里面摸出一大袋地瓜干,便浑身没有骨头似般地蜷在沙发上,懒洋洋地嚼起了地瓜干来。
他上辈子对于吃食从来没有什么讲究,也对零食这一类的东西没什么兴趣,超过四十岁之后,更是连瓜子花生都不碰了……但唯独地瓜干除外。
倒不是说这玩意真的有多么好吃,后世的地瓜干滋味寡淡无比,放在嘴里跟嚼加了糖的橡筋差不多,他之所以对这玩意这么有执念,完全是基于一个孤寡中年人对于童年灿漫岁月的回忆罢了。
而这次回家过年,父母见到自家儿子放着一茶几的“名贵”干果和饼干不吃,偏偏对于这种廉价到可以去当猪食的吃食这么感兴趣,一边嘴里不断数落着自家儿子山猪吃不来细糠,一边却是在窜亲戚时索要了好几大袋,然后在杨默临行前,一股脑地塞进化肥袋里。
嗯……
估计以杨默的进食量,这大半麻袋足有十多斤的地瓜干,足以让他吃到下一个春节了。
正当杨默把嘴里的地瓜干含开,然后如同耗子般一小点一小点地啃着的时候……
砰~
砰砰~
砰砰~
一阵不轻不重,带着某种节奏的敲门声传来。
嗯?
穆大小姐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