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往医院电梯方向走时,不经意间对上了一双黑沉又饱含愤恨的眼睛。
他下意识放慢了脚步,在看清楚那人是被他踢过蛋蛋的庄泽锐,青年勾着唇角,对着他阴恻恻的笑了笑。
这幅可怕的表情立马让顾远打消了去慰问的念头。
庄泽锐脖颈青筋微微暴起,动了动唇瓣,虽然没有发出声音来,但顾远还是看懂了。
——你给我等着!
顾远当即收回视线,快速地离开了原地,后背泌出了一层薄薄的冷汗。
庄泽锐那副样子,分明就是不打算放过他。
匆匆走出医院后,顾远才松了一口气,那种被地缚灵纠缠的阴冷感逐渐消失。
他好好回想了几遍秦霄的话,觉得自己应该没有会错意,打车来到了秦霄的别墅。
别墅内寂静无人,他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不知道秦霄找他有什么事情,作为员工的他也不能催促老板,只能耐心等老板回来。
顾远环顾了了一下整洁又死寂的别墅,毫无生气,即便冷白的光着凉了整个客厅,但还是有一种鬼屋的阴冷感。
窗户吹进来的一阵微风,将放在茶几上的几张薄信纸掀翻到了地板上。
顾远弯腰将信纸捡起来放回了茶几上,因为觉得信纸有黑沉些眼熟,就多看了几眼。
又等了一会儿,腿有些发酸的顾远坐到了沙发上,客厅空气里飘着淡淡的薰衣草味的熏香,让他忘记了担心的事情,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顾远梦到了一条裹着泛着光泽的黑色鳞片的蛇,攀附在他的脚上,用冰冷的身体缠绕着他的脚背,冰冷的鳞片几乎要摄取走他血管里的温度。
他害怕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蛇用身体捆住了他的双脚,温热的蛇信子舔上了他的肌肤。
冰冷的牙齿一并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