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站起来一会儿,左肩膀又在隐隐作痛。
纽贝推开从小雅离开后再没动过的餐盘,垂着头喝了两口水,步伐一转,回到了房间里另一边靠西墙的垫子上。
垫子是教管所统一分发的,用作非完人的床。虽然比不上在以前用过的垫子,但总比直接睡在地上好。
纽贝昨夜是在垫子上入睡的。
但谁知昨夜忽然飘了几滴细雨,对大多数人来说都不一定会被察觉的薄薄雨丝,立刻成了让他痛苦的导火索。
他醒来时,左肩的旧伤口里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爬,步调统一,翻来覆去,又酸又麻时不时刺痛一下,让他不得安宁。
不得已,纽贝拖着腿站起身,在屋子里靠着墙撑起身子走起路来。
在这几步就能绕完的小房间里,一圈又一圈。
这是他过去常用的方法,灵缇不是个具备耐力的犬类,虽然爆发力很强,但长时间的运动会使疲惫感倍增。
当困倦和疲惫压过肩膀上痛苦的那一刻,纽贝蜷缩着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被声音叫醒。
今天的工作人员似乎在他房间里待得有些久,还试着和他讲话。
那张脸他没有见过,想来是新来的孩子,不然怎么会试着和他讲话,纽贝在垫子上闭眼眯了一小会儿,模模糊糊睡着了。
“有这样一位年轻的教授,他不仅拥有扎实的法律知识基础,更以其敏锐的洞察力和不懈的改革精神,赢得了业界的广泛认可和尊重。
他的教学不仅传授知识,更激发了无数学子对法律的热爱与追求。在法律实务中,他虽少出席法庭,却在幕后以法律顾问和策略规划者的身份……”
“啧啧,外界对你这评价还真是高。”
同为学校教授的甘睿今日正好得空,自愿作为一日司机上岗。大大咧咧把胳膊架在车窗边沿上,和平日里学校里的模样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