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和琴姐结束的对话在脑海中过于清晰。
那时两个人一起推着餐车从灵缇和贵宾的房间角落离开。
白炽灯打在地上形成了一个个相互融合相互环绕的光晕,收光不算好的走廊里这种最廉价的白炽灯是少不了的。
已经离开有段距离的小雅时不时回头看向那个最里间的房间,终于还是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向自己身旁已经工作几年的前辈打听,“那只灵缇,犯的什么事啊?”
“灵缇,是说纽贝?”
“对,”小雅竖起耳朵看向身边的前辈。
那样漂亮的绅士小狗,她怎么也想象不到会有主人愿意丢下。
“因为打架。”
“不可能吧……”女孩的声音中充满着难以置信,那只小狗站在那里,像是山群中波澜不惊的湖,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打架的模样。
只见了灵缇一面的小雅不由得去想这当中有什么误会,“那另一只呢,打架的另一位呢,被送来了吗?他看上去不像主动……”
女生声音脆生生的,从离开了那个角落就再也没离开过那只灵缇。
又是因为那只香槟色的灵缇,琴姐不得不提醒身边频频回头的女孩,“你可不要爱心泛滥,这教管所里可不是挥洒同情心的好地方,被送到这里的只有他,在没有其他非完人……”
没有其他非完人的意思是,这只小狗是过错方。
至少在对方原主人那里,是这么认为的。
小雅不敢置信,这其中真的没有什么误会吗——
琴姐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张口:“张医生的事,和他也有关系。”
撂下这么一句话,琴姐推着餐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