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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了村里人的闲下来了,惹是生非、打架吵架的也多了,沈寒江作为族长,三天两头被交出去调节这些问题。
酒曲的事大部分都是裴停完成的,他不识字,沈寒江口述步骤给他,他记性很好,一遍就记住,做事严谨,一次就成功了。
下多少酒曲、发酵、蒸馏这些事情都是沈寒江亲自监督去做的。
沈寒江的领导力强,沈二伯、大柱最开始不信他,想着糊弄着做做样子就算了,可第一天就被他管的服服帖帖的,不敢有丝毫的偷懒。
“成了!真的做成了!”沈二伯捧着一碗刚做出来的酒,高兴地像个孩子似的手舞足蹈。
裴停还跟沈寒江小声嘀咕:“当初他反对的最厉害,天天说你胡闹,现在倒好,现在你成功了,他怎么这么高兴?”
沈寒江:“因为他当初不是因为瞧不起我才打击我,而是因为担心我,怕浪费了粮食之后,我心里难受、懊悔。”
裴停小时候在娘家见的都是嘲讽和贬低,还真没见过真正的关心,对沈寒江的分析很陌生:“我看他是见你成功了,赶紧来巴结,免得被你责怪。”
沈寒江知道裴停防备心重,胆子也小,但谨慎一些也好:“又心疼我是不是?觉得我被他瞧不起了,你不高兴了?”
裴停:“?”
“这酒的成色不错,不比县里的那几家酒厂的差。”大柱媳妇的爹以前在就厂里做帮工,当初他爹就是看大柱悟性高、得东家器重,才把女儿嫁给了他,谁知道酒厂倒了,她就只能跟着大柱回乡下,本以为要种一辈子的地,现在好了,沈家有这手艺,开个酒厂赚钱也不是难事,他们又是亲戚,比在县城里的时候好多了。
“我看跟县城里二两银子一壶的差不多。”大柱以前在酒厂做工,自然知道价格,酒的价格有高有低,低的两三文钱就能买一杯,也有几千银子一壶的,二两银子一壶的算是高价的。
但对于大城市来说,还是平价了。
但沈寒江也不是专业酿酒的,他做的就是平价市场。
“二两银子?那咱们不是要发财了。”沈二弟看着他们做出来的酒,像是看到闪闪发光的金子一般,两眼冒光。
“咱们家要是赚钱了,是不是天天都能吃到肉了?”裴停别的不关心,反正赚了钱也不会给他,但是家里有好吃的,林娟儿都会给他吃。
“何止能吃到肉,等有钱了,我请几个丫鬟来伺候你,你就再也不用洗衣煮饭了。”沈寒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