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中,李林杨已经懵懂发呆了几个小时,他是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特喵喵的穿越了。
比李林杨还懵懂的,是脚边的一个笼子,笼子里有一只漂亮的小蜜獾,也就是号称“非洲平头哥”的那种最最“生死看淡、不服就干”脾气暴躁的小动物。
这只小蜜獾,现在的表现是一点“平头哥”气质都没有,反倒好似宠物哈巴狗,卧在笼子里不叫不闹安安静静。
荒山野岭之中,傍晚的寒冷以及远处传来的野兽嚎叫让一人一动物都瑟瑟发抖。一阵冷风再次吹过,李林杨不得不清醒了----再这样下去:冻死不大可能,估计更大的可能是变成了狮子或者其他野兽的口中食物,然后变成翔,然后变成一堆肥沃野草或者芦荟的养分。
经过好一番的心理建设,李林杨口中念叨着:“对不住了,哥们儿。。”
开始了一项非常考验心理素质的工作。
地上躺着一个黑哥们儿,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李林杨已经在寒风中冻了几个小时,就是没敢扒了这位的衣服。
“不逼一逼,你就不知道自己的潜能有多大。”李林杨再次为自己做心理建设。
扭着头,不敢看那张死人脸,他双手抖着好不容易解开了黑哥们儿的冲锋衣外套,呃,还是中国产的。李林杨思维一发散,一不小心就再次看到了小黑哥们儿的死人脸。
小黑的眼睛睁得圆圆的,仿佛散发着某种“幽光”,李林杨再次被吓的蹲坐在地上(前面已经被吓倒了几次)。
对于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最多是杀过鸡,打过架的年轻人,最大的冒险乃是打猎,李林杨实在是难以做到冷静的从一个死人身上扒衣服。
“这个家伙是劫匪啊。。。”李林杨再次自我心理建设:“不是这个家伙,老子怎么会穿越到这荒山野岭啊。”
“劫匪,就是敌人。”
“对敌人要像秋风扫落叶,对同志要像春天般的温暖。”
“不对,后面半句去掉。”
这个死掉的小黑,李林杨可以发誓,真不是他杀的。中午,李林杨从一个华人老板的饭店中吃了顿家乡味的中餐,然后提着“平头哥”出饭店,进停车场,准备开车回自己租住房子。
然后。。他就看到了眼前这个小黑哥们儿,一头脏辫,穿一件蓝色的蒙头冲锋衣,胸口拉链半开,露着一条大金链子。这个小黑,年龄,估计还不到十八岁,几乎是标准的南非小痞子打扮,张牙舞爪的举着刀(伞兵刀),叫声很大很尖:“手机,钱!”
李林杨在南非已经打拼了两年多,南非无论是气候、环境还是生活节奏以及工作,都让李林杨非常喜欢。甚至是人,不论黑白黄,大都相处的很不错。但是,生活在南非,为所有华人诟病的唯一一点就是治安:打劫这种事儿常见,枪战谋杀也不罕见。李林杨有过一次被打劫的经验,也听很多华人老乡们交流经验,也看过类似《防劫匪指南》这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