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浮瑶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坐起身来,守在床边的祥乐和祥意看到她醒来,立即端来准备好的温水供她洗簌。
气氛有些沉闷,两个丫鬟只低头伺候,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浮瑶刚刚睡醒,脑子昏昏沉沉的,直到暖洋洋的热气扑在脸上,意识一点一点清醒过来。氤氲的水汽中,只见祥乐收起帕子时,袖子滑落下来,露出一截藕色的玉臂,以及手肘上一段红肿的鞭痕。
“祥乐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她愣了愣,伸手抓住祥乐的手腕,二话不说捋起袖子,惊谔地看见一道又一道纵横交错的红痕。
“是谁,竟敢对你动用私刑?”
祥乐匆匆抽回手,结结巴巴道:“别、姑娘别问了,是奴婢不小心……”
浮瑶歪着头,疑惑道:“自己怎么可能不小心拿起鞭子把自己打成这样?”
祥乐泪如雨下:“姑娘……奴婢求求您别再问了……”
“够了,为什么求她!明明是她把我们害成这样!”一旁的祥意把帕子往水里一扔,冷冷道:“姑娘是当真不记得昨夜发生得事情了吗?若不是你下药迷昏了我们偷偷跑出去,我们怎么会被殿下责罚?”
“我?”浮瑶一脸懵然无知:“昨夜我什么也没做呀?”
虽是这样说,但不知为什么,当她尝试回忆昨夜所发生的事,脑子就疼得像快要炸开来了一样。
“姑娘!姑娘您怎么了?”祥乐见她面露痛苦之色,不由得慌了神,拉着祥意的袖口,急声道:“姐姐,这可怎么办呀,要不要传太医?”
“传什么太医?”祥意轻嗤一声,断然摇头拒绝:“待会尚衣局的人要过来给她量体裁衣,别耽误了事儿。”
“可是……”祥乐看着苦状万分的浮瑶,忧心忡忡:“她这样子,真的没问题吗?”
祥意轻蔑一笑:“她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过会子自己就好了,缓过来之后也不太记得之前与我们说了什么做了什么,痴痴傻傻的,何必找太医那么麻烦,回头被太子殿下知道了,又要怪我们照顾不周。”
祥乐压低声音:“即便如此,姐姐方才也不该对她那样无礼呀,如果被殿下知道了就麻烦了。”
祥意夜里因为浮瑶挨了顿鞭子,心里本来就烦,闻言只不屑地一撇嘴:“殿下怎么会知道?她脑子不好,记不得太多东西,上午发生的事下午就不太记得了,对她好一点差一点结果都是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