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夫收了麦子,路过望安亭时,遇到林参带着一个五六岁模样的孩子站在亭子边招手搭车。
“林拾鲤,你怎么会在这里?今天不收菜籽吗?”
中年农夫皮肤黝黑,穿着无袖短褐,脖子上挂着汗巾,头戴缺了口的草帽,正坐在高高的草垛前赶牛。
牛车在林参面前停下。
林参先冲农夫大伯颔首问了个礼,尔后将周禧抱到板车车尾,在草垛下挤出一点空间,自己也跳上去坐好。
“来给师父打酒。”
他与杨大伯已经是很熟悉的忘年交,坐人家的车问都不需要问。
二人一问一答如行云流水般自然寻常。
啪!
鞭子轻轻甩在牛屁股上,牛车缓缓启动。
“你啥时候收菜籽啊。”
“过两天就收。”
“我家今年菜籽收成不好,想找你借一点,中不?”
“可以啊,那你来帮我收吗?”
“可以啊!哈哈哈!”
林参把酒坛挂在一旁,从包里拿出两个细细长长的桃红色丝带,把周禧的身体稍稍掰向另一边,让他侧对自己。
接着开始熟练地给他扎小辫子。
小周禧的头发柔软又松弛,乌黑茂密,林参一把抓下去总会露掉几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