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一宗忙碌起来之前,林参已经悄悄一个人抱着一堆需要清洗的衣物回了小七宗。
昨夜的白衣混在其中,被他巧妙地从周禧眼皮子底下带了回来。
清雪几乎融化完毕,寒冷的天气令人难以离开被窝。
就连习惯早起的温语都拖了好一会儿才起床去给大家做早点。
林参难得主动来帮他打下手。
“不是吧……”
温语像看陌生人一样打量正在生火的林参,“你被夺舍了?”
灶子里熊熊燃起的火焰在林参脸上跳动,将他标致耐看的五官映得比以往温柔许多。
他忽然没来由地问:“小语,在你看来,小七宗是不是有我没我都一样?”
温语没听出他的弦外之意,翻了个白眼说:“你还知道自己没用?”
林参态度始终如一,不轻不重,隐隐藏着神秘,就像他失神落魄般往灶炉里丢柴火的动作。
“哪天我离开了,希望你能一如既往照顾好小七宗。”
温语终于察觉一丝不对劲,神态认真了些,手中打蛋的速度渐渐滞缓,凝视着林参脸上的火光问:“你要去哪儿?”
“回老家,成家立业,总不可能一辈子留在这里。”
“你还有老家?怎么从没听你提起过?”
“谁没有出生的地方,不过是有的人回不去了。”
温语双唇半启,手中再无动作,呆滞良久,良久无言。
林参风轻云淡地拍了拍手中木屑,抬眼平静地瞧向他,“很震惊吗?难道你还会舍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