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队伍抵达京州与普州交界处的绵绒城,云画森向守城官兵出示了令牌,随后被恭恭敬敬请到当地官府落脚歇息。
其实在看到令牌之前,官兵远远瞧见这么长的队伍,以及领头那位身着闪耀银甲,姿态气宇轩昂,眼神英勇霸气的老将军时,就已经肃然起敬,心中燃烧起了澎湃的战意。
“好!秦州拿整个观舟与以逻做生意,利用观舟无辜的孩子培育赤毛蝉,简直是倒转人性,天理不容,人神共愤!这次吾等将士,必全力拥护皇帝陛下讨伐秦州周芒!!”
绵绒城的将士们在宴席上表达了心中愤怒,云画森深感欣慰。
情绪到高潮时,年迈的老将军甚至落下热泪。
他高举酒杯,对绵绒城诸位将士宣告“我们穿上这身军装,就是大桓的魂!大桓任何一个百姓受到的迫害与折磨,都是我们的耻辱!以逻与国贼周芒对观舟做下的恶,我们定要他们百倍奉还!!”
“以逻不灭!周芒不死!观舟不安!!”
“血洗以逻!!”
……
林参等人坐在另一边小院子里,并没有参与这场沸腾的军晏。
他们只是不远不近地守着云画森,防止出现意外。
现在还未出京州地界,不看得这么紧其实并无大碍。
只有出了京州,危险才会成倍增加。
但林参和乐壹不敢有任何松懈。
他们并排坐在长长的廊椅上,视线隔着一个拱门,谨慎凝视着云画森周围的风吹草动。
周禧靠着林参肩膀打了个哈欠,抬眼看见抱臂站在一旁的阚成玉正斜眼瞪自己。
“阚大师兄……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讨厌我?”
憋了一路,周禧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郁闷地说:“我没有得罪你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