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感到头痛欲裂。??“教授,”罗塞塔站在麦格教授面前说,“我想见校长。”??麦格教授锐利的目光透过眼镜片射向她。??“我捡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她抬起手,“觉得应该给校长看看。”??格兰芬多院长立刻站直了身体,盯着那顶冠冕。她的眼睛睁大了,没过几秒,她转身朝门外走去,“跟上,伊拉斯谟小姐。”她简短地说,步子迈得很大。??真令人欣慰,邓布利多就在学校里。麦格教授没有留在校长室,只有她和邓布利多面对面坐着。她将冠冕放在桌上。??“这是一个魔法道具。”她说。??“是的,”邓布利多说,“拉文克劳的冠冕一向被认为能够增强使用者的智慧。”??“我认为它和我有某些相似之处,”罗塞塔继续说,“它是一个容器。”??邓布利多静静地看着她,半晌,房间里一片安静。??“它是一个魂器。”他再开口时,语气变得严肃了许多。??“那么我也是一个魂器?”她立刻问。??“你不是,你们有相似之处。”邓布利多回答道,“制作魂器是非常邪恶的。但你的状态出于不得已的妥协。”??“它希望被摧毁,”罗塞塔说,“这也算很邪恶吗?”??“我想你一开始并不打算把它交给我吧,”邓布利多蓝色的眼睛轻轻眨了眨,“我向你保证,制作魂器非常邪恶。可能是拉文克劳的力量在抵抗其中的灵魂,驱使你摧毁它。”??“对啊,我一觉醒来头很痛所以才拿来的。”她说,“教授,请问这是谁的魂器,又为什么在有求必应屋呢?”??“我真希望没有这段对话。”邓布利多说,“但是比起你自己四处寻找答案,倒不如告诉你,让你安心地坐在原地——这是汤姆·里德尔的魂器,也就是——”??“——伏地魔。”??“许多年前,他曾经打开了密室。就在三年前,他的日记操控了一个女孩,”邓布利多点了点头,“那本日记是一个魂器。可日记被消灭了,伏地魔对这个魂器的大意让我感到大大的不详,这意味着他很可能已经做成——或者计划要做更多的魂器,所以失去一个不会那么危险。”他的目光落在冠冕上,显然,伏地魔已经制作出了多个魂器。??“他现在是一个苍白得像死人,眼睛冒红光,还没鼻子的巫师。”罗塞塔问,“这是否意味着他的灵魂确实分裂了,而分裂灵魂有可能导致巫师失去常人的形体?”她想了想,补充道,“如果他拥有魂器,甚至多个魂器,又为什么对我感兴趣呢?他希望从我这里得到转移魂魄的手段——但他已经做到了。”??“就像你说的,伏地魔似乎变得越来越不像人。我想那种变形只能解释为分裂灵魂对他造成了超出了一般邪恶范围的破坏。”他说,“制作魂器并不是毫无损害的,伏地魔追求长生不死,他永远会追逐更好的方法。”??“因为我是完整的。”她皱起眉,“而且具有魂器的特征,是可转移的。那……如何制作魂器呢?”??一时间,邓布利多并没有回答。但他最终还是开口了:“杀人。”??“他制作了多个魂器。”罗塞塔缓缓说,“日记本和拉文克劳的冠冕,它们都留在霍格沃兹,毫不隐蔽。所以他至少还有一打魂器……”??“日记本既是魂器,也是武器。至于冠冕,”他说,“啊,你提到了有求必应屋。我想,凭他的傲慢,恐怕没能料到有其他学生发现它。”??“魂器毁掉时他会察觉吗?比如冠冕,”她指着桌上的东西说,“日记本毁掉时他还是混沌,现在他有了形体。”??“唔……”邓布利多沉吟道,“我想不会。因为伏地魔现在罪恶太深,而他的这些重要部分又分离得太久,我相信他的感觉不如我们了。也许在临死前,他才会感到损失……”??房间陷入了沉默。??“你会告诉我更多信息吗,教授,你是否在寻找魂器,是否有线索?”??邓布利多轻轻摇了摇头。“我相信还不是时候。伯尼斯会对我大发雷霆的。或许某一天,你会更深入地参与到这些事当中,但不是现在。”??“参与到凤凰社?”??他露出一个无奈的、悲伤的笑容。??“伯尼斯在为你做事吗,教授?”??“她正在为你做事。”他说,声音变得更加生动了,“我们有幸同路,为了同样的目标努力。”??“但是,教授,我不明白。”她问,“你是本世纪最伟大的、最厉害的巫师,伏地魔何以成为棘手的问题呢——有许多方法制止食死徒,对吧。”??“我想,去年巴蒂·克劳奇的遭遇应该能够提醒你,有时强硬的手段并不能达成目的。”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你还非常年轻,甚至太年轻了。不要忘记你的亲人,也不要忘记你的朋友,他们都关心着你。”??她微微皱起眉毛,无言地望着他。??“现在,我有一个请求。”邓布利多说,“昨晚,亚瑟·韦斯莱被袭击了。我希望你能够代替伯尼斯确认他的情况。”??“当然可以,教授。我也应该探望韦斯莱先生。”她立刻说,“我还有一个疑问?”??邓布利多示意她说下去。??“请问,教授……日记本是一个魂器,那一年金妮被控制了,甚至可以说被附身了。这是否说明魂器能够影响周边的环境和人呢?哈利曾经提到他的伤疤会痛……教授,你认为那是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