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招儿可真激进。”苏若有所思地说,“我以为你劝过他们了……”??罗塞塔在烟火事件之后确实付出不少心力。她倒不是在乎韦斯莱双胞胎的成绩,只是学校的环境确实更稳定,对角巷的店面不需要急急忙忙入驻。然而,他们一面答应着多加考虑,一面朝乌姆里奇发起挑战,飞出了学校。??“离考试只有一个月了。”丽莎唉声叹气地说,“无论他们为什么这样做,我都顾不上了。”??“魁地奇也顾不上了?”苏笑道,“最后一场,对格兰芬多。天哪……他们未必会赢,是不是?”??“可能脑袋里长毛有利于骑扫帚啊,”罗塞塔说,“这样他们就有很多毛发用来抓住鬼飞球了。”??“我猜你知道弗雷德和乔治为什么飞走,”丽莎说,“而且和哈利他们有关系……不用回答我。”??罗塞塔冷冷地笑了一声。??五月的最后一个周末,魁地奇赛季的最后一场比赛,格兰芬多对拉文克劳。兴奋的人群中并没有罗塞塔的身影。哈利和赫敏左顾右盼,眺望拉文克劳的观众席,怎么也找不见她。??“她不喜欢魁地奇,”哈利抱有一丝希望地说,“所以她没来。”??“希望是吧,”赫敏把头发从嘴角边顺到耳后,“唉,我可没有这么乐观。”??他们已经一个星期没和拉文克劳说过话了。哈利有些惊恐地发现除了赫敏,没有人能和她说上话。金妮和纳威有一次奇怪地表示在走廊上罗塞塔就像“过滤了我们,好像我们变成透明的了”,但哈利几天后撞见他们又正常地打招呼。反倒是他和罗恩,似乎真的被她屏蔽在外,当成了透明人。哈利从来没将他闯进乌姆里奇办公室的事告诉她,罗恩、金妮和赫敏发誓没有提及,但不知怎么,罗塞塔好像知道了弗雷德和乔治那天为什么搞出大阵仗,而且知道了他用壁炉联系西里斯的事儿。??他不能说弗雷德和乔治原本就有离开的打算,因为赫敏在他奇怪被当作透明人时指出罗塞塔曾经劝说韦斯莱双胞胎完成学业。说真的,他没想到是罗塞塔劝说他们,他以为只有赫敏看重这一点。不过,如果他不需要人转移乌姆里奇的注意,弗雷德和乔治或许真的不会那样做。哈利有一点愧疚,有一点刺激,还有一点抱怨。因为说到底,这不完全是他的错……虽然他也并不无辜。??“哈利,”一个沙哑的声音在哈利耳边响起,“赫敏……”??哈利回过头,看见海格胡子拉碴的大脸庞从两个座位间探了出来。他把身子弯得很低,似乎特别担心被人看见,其实他仍然比别人高出至少四英尺。??“听着,”他小声说,“你们能跟我来一趟吗?就现在?趁别人都在看比赛?”??哈利想看完比赛,但海格很坚持。他的鼻子微微有些流血,两个炎拳都黑了,完全是一副落魄相。??“行,”哈利赶紧说,“我们当然可以去。”??他和赫敏顺着那排座位往外挤,走到楼梯口时,海格说:“太感谢你们了,真的。”他们朝下面的草坪走去,海格一直紧张地东张西望,“但愿她没有注意到我们走了。”??“你是说乌姆里奇?”哈利说,“不会的,她的调查行动组都跟她坐在一起呢,你没看见吗?她肯定以为比赛中会出乱子。”??他们费力地从看台走到海格的小屋跟前,赫敏习惯性地左拐,朝屋门走去。可是海格直接走了过去,走进禁林最外围的树阴,拿起靠在树上的一把弩箭。他发现他们没有跟过来,就转回身。??“我们进这里面。”他说,把乱蓬蓬的脑袋朝后面摆了一下。??“进禁林?”赫敏迷惑地问。??“是啊,”海格说,“来吧,快点,罗塞塔,你还在吗?”??“这儿。”从他取弩箭的地方传来一道女声。阴影里有东西动了动。海格大步走进昏暗的树影中,胳膊上挎着弩。哈利和赫敏奔跑着追上了他。??“海格,你为什么拿着武器?”哈利问。??“以防万一吧。”海格说着,耸了耸宽阔的肩膀。??“你给我们看夜骐的那天并没有带着弩啊。”赫敏小心翼翼地说。??“我们要走多深,不会遇到马人吧?”罗塞塔接着问。??“最好别,”海格东张西望地小声说,“其他马人对我特别生气,他们以前都——是啊,也不能说他们友好——但我们相处得还不错。从来不打扰我,每当我想跟他们谈谈的时候,他们总会出现。现在不了。”??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费伦泽说,他们生气是因为他去为邓布利多工作。”哈利说,他只顾着盯着海格的身影,不小心被一块突出的树根绊了一下。??“是啊,”海格语气沉重地说,“唉,说生气远远不够,简直是大怒。要不是我进去干预,他们恐怕会把费伦泽踢死——”??“他们居然攻击他?”赫敏用震惊的口吻说。??“可不是吗,”海格粗声说,费力地穿过几根低垂的树枝,“一半的马人都扑在他身上。”??“你阻止了?”哈利又惊讶又佩服地说,“你一个人?”??“那还用说,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他弄死吧,是不是?”海格说,“幸亏我路过那里……我还以为费伦泽会记得那一幕呢,没想到他竟给我发了一些愚蠢的警告!”他出人意料地动了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