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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怎讲?莫不成圣府闹鬼?”
季桓手持茶匙,搅动水翁底的玫瑰芽苞,清水旋成涡流,花瓣片片舒展,清香刹那盈满小屋。
白佐享受地猛吸两口,端起瓷盅边慢慢品着,边道:“且听我慢慢道来。”
“卯月初五那日,五行偏枯,星盘离轨,犯红砂大煞,东边呈极凶险相。”
什么红砂大煞,红烧大虾。
陶晞手捧红豆沙饼,咩叽咩叽,“我是文盲,讲点人能听懂的。”
白佐甩了甩未来得及束冠的马尾,想再开口,却被白佑一把拽回来,“别听佐子胡诌乱扯,其实他也是文盲,读书时天文和地经都不及格的。”
“喂,怎么又拆我台。”白佐骂咧咧。
“不是拆台,是阐述事实。”白佑道。
季桓睨着凤眼,打断道:“到底发生何事,你二人还讲否?”
都喝掉我两大壶银丝玫瑰了。
粉丝送的。
很珍稀的。
“讲讲讲,还是我来讲吧。”
白佐颇认真道:“昨日酉时三刻,沈长老提前出关,召集其余长老、司丞于明礼堂议事,听执勤的弟子说,东边乌渊里有脏东西跑出来了。”
避免隔墙有耳,他把声音压得很低,道:“不知是邪修,魔,尸鬼,还是什么其他的凶煞,但本领不小,能无声无息潜进圣府。”
他极小声:“在子夜月浓时,那东西……曾现身于你们新生寝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