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一日过后,宁兰与魏铮之间便不似从前那般亲密无间。
宁兰就此沉默了下来,整日拿着给自己孩子亲手缝制的虎头鞋,流着泪默然无语。
这副忧郁伤心的模样映在魏铮的眼底,将他的心池搅弄得喘不过气来。
此时此刻的魏铮已不在乎刑部的事务,只留在西霞阁里陪着宁兰说话解闷。
说是说话解闷,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是魏铮自言自语,宁兰只是流着泪不言不语。
魏铮心里不好受,只能嘱咐朱嬷嬷等人好好照顾宁兰。
这两日芳箬称病,回了一趟家中修养,朱嬷嬷顾着照顾宁兰都来不及,哪里会留意芳箬的去向。
这两日为了让宁兰开怀一笑,朱嬷嬷与魏铮可谓是绞尽脑汁。
使出了十八般武艺来,宁兰却依旧无法开颜一笑。
魏铮在西霞阁待着的时日里,严如月曾派唐嬷嬷来打听过魏铮的行踪。
只是无名半句话都不肯透露,还回呛了唐嬷嬷一句:“嬷嬷怎么不回去问问镇国公太太,她一向是最有主意的人,定然知晓世子爷的去向。”
可明明他说这话的时候,魏铮就在一墙之隔的西霞阁内。
唐嬷嬷被气了够呛,偏偏还不能挑出无名的错处来。
因严如月正在心心念念地等着魏铮去瞧她一眼,唐嬷嬷只能低声下气地与无名说:“夫人才流产,正是最虚弱的时候,世子爷可否去清月阁瞧一眼夫人?”
谁知无名却只是冷笑着说:“夫人哪里需要世子爷去瞧她?让家里的太太去瞧她就是了。”
他嘴里说的夫人是镇国公夫人唐氏,话里的讥讽意味丝毫不遮掩。
唐氏知晓宁兰流产一事,她与严如月哪里会想到宁兰会有孕在身,这两个时辰的罚跪可谓是极为残酷的刑罚。
魏铮会生气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唐嬷嬷本就惧怕魏铮,又因为严如月假孕一事格外心虚,骤然不敢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