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兰从迷迷蒙蒙的昏睡中苏醒,就见魏铮虚坐在一旁,目光怜惜。
朱嬷嬷准备好了汤婆子与墨狐皮大氅,见宁兰懵懂地盯着人瞧,便笑道:“姨娘,世子爷来为您做主了。”
魏铮接过了话头,温柔道:“我带你去刑部。”
官场并非女眷可踏足之地,宁兰愣了愣,“为何?”
魏铮将她从床榻里扶了起来,“自是去状告周氏目无王法的行径。”
宁兰愈发怔愣,僵着身子颇为不知所措。
这几日她伤心难忍,最痛苦的时候也曾想过去与周氏拼命,只是这想法被活生生地扼杀在了摇篮里。
她虽恨毒了周氏,却也明白魏铮的难处,不愿让他难做。
失去唯一的依仗,失去为孩子复仇蛰伏的机会。
不曾想魏铮会有此话。
他在意她,在意孩子?
如今魏铮既提起了要为她和孩子寻个公道,宁兰自然没有不应下来的道理。
但她没有忘了身份,只道:“爷难道不在乎魏国公府的名声了?”
“自是在乎的。”魏铮笑了笑,自嘲的苦笑化作嘴角的温柔,“可我更在乎你的感受。”
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他心绪自然难平。
震烁过后,宁兰便抬眸望向了魏铮,天知晓她是如何压抑着自己心内的激动,方能平心静气地与魏铮说着话。
“爷如此爱重,妾身铭记于心。”
不多时,她便让朱嬷嬷服侍着她换上了一件鲜亮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