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铮冷笑着道:“芳箬已是在三清圣祖跟前赌咒发誓过,说绝不会冤枉了你。三清圣祖面前,严如月,你敢发誓吗?”
严如月掐紧了掌心,如打量阿猫阿狗般睥睨着芳箬,“像她这样出身低贱的女子惯爱说谎,实在没必要当真。谁知晓是不是她们主仆两人串通一气,刻意栽赃陷害妾身。出身一个比一个卑贱……”
金阳公主再也忍不住,怒然开口:“谁会拿自己后半辈子不能生育的事来栽赃陷害旁人,如月,你可别把别人当成傻子?”
严如月还要再狡辩的时候,魏铮却先声夺人道:“你不会还想攀扯上章太医说,说章太医收受了宁兰的好处,故意诬陷你吧。”
堂堂一个太医院的院首,怎么可能和臣子家的妾室串通一气?
这消息若传到外头人的耳畔里,还以为魏国公府要意图谋反呢。
严如月知晓兹事体大,也不敢胡言乱语。
“妾身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自然不愿意承认。”
“从前我以为你还有的救,想来你的秉性是从根子骨里就烂掉了。”魏铮言辞冷肃,漆黑的眸里只余失望。
严如月竭力忍耐着心内的酸楚,倔强道:“我与夫君是发妻,夫君为何不信我?为何我们会走到了今日这般相看两厌的地步?”
说着说着,她的美眸里便落下了两行清泪。
魏铮却对这些眼泪熟视无睹,“我与你之间为何会走到今日,难道你不知晓为何吗?”
严如月哪里肯承认自己的错处,半晌只将那怨毒的眸光挪移到了坐在角落里的宁兰身上。
那些堵在心口的恨意、与寂寞深夜交织着的痛苦都在这一刻翻涌了上来。
严如月悲怆着嘶吼了一声,指着宁兰道:“若不是她,我与夫君怎么会走到今日这般地步?”
严如月越哭越激动,声量要冲破云霄,掀翻前厅的屋顶。
金阳公主备觉丢脸,只轻咳了两声,给金嬷嬷使了个眼色。
金嬷嬷忙上前攥住了严如月的皓碗,微微加重了些力道后,便道:“夫人是糊涂了,闹得太难看了对您自己的名声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