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寝里静悄悄一片。
魏铮说完这一句话后,宁兰眸中的泪花便凝结在了眸中。
魏铮竟她真心实意的一番话语当成了“胡闹”。
宁兰立在魏铮身前,清瘦的身形如烟如雾般轻淡无波。
不知为何,魏铮心里也袭上了些酸楚。
只是魏国公在西北戍守边关,他肩负着撑起魏国公府门廊的重任,是绝对不会放任着自家人成为全京城的笑柄的。
婚事已定,三书六礼已过,眼瞧着珍姐儿就要被兴哥儿娶去镇国公府,宾客们都在恭贺两家联姻之喜。
他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因为朱嬷嬷去偷听来的几句话,而毁灭这一切。
谁都无力承担后果。
“兰兰,不要闹了。”魏铮伸出手去触碰宁兰的皓腕。
宁兰却往后退却半步,不动声色地避开了魏铮的手。
“爷觉得妾身是在胡闹吗?”她眨着泪眸,定定地注视着魏铮。
魏铮说不出辩解的话语来,只能强硬地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抱里,“我不是这个意思,兰兰,你别难为我。”
朱嬷嬷守在外间,不知晓内寝里的两位主子正在争吵。
一时间,也无人进屋来缓和魏铮与宁兰之间的气氛。
宁兰僵在原地,魏铮则抱着她不住地说:“婚事既成,改不了了。”
宁兰只是不语,等到魏铮心底发慌之时,她才冷声问了一句:“若珍姐儿是爷的亲妹妹,爷也会这般吗?”
话音甫落,魏铮只是万般无奈地解释道:“这与珍姐儿是否是我的嫡亲妹妹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