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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忆锦又喃喃道,他待你可真好,在霜华殿的时候,他也曾这么护过我的。

说罢,抽出腰间长鞭,朝何修走了过来。

何修敏锐地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后退几步。抬起头,见苏忆锦注视着他的目光像条淬了剧毒的蛇似的,吐着芯子,越缠越紧,令人不寒而栗。

何修敢打赌,若他是个女的,早就死了一万遍了。

你想杀了我?

何修后退一步,勉qiáng维持镇定。

杀你?苏忆锦听了之后稍微思考了一下,轻声道,不错的主意,不过不是现在。

何修顿时汗毛倒竖,这女主简直是疯了!

反正该说的他也说了,继续留在这儿绝对没什么好果子吃,何修想了想,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当即一点犹豫没有,脚步微错,迅速晃过苏忆锦就朝那救命门扑了过去,却被狂躁的苏忆锦转身狠狠一鞭子抽在背上,痛得滚到了地上。

你很能跑?

苏忆锦笑他不自量力,抬手又挥了一记长鞭。听到那令人头皮发麻的抽打声后,她漂亮的眸中涌起一股噬nüè的快意。

方才这两下创面很大,苏忆锦又使出了十分的力气,泄愤似的未留一点余地。何修痛得几乎昏厥过去,趴在地上的身体短促地痉挛了一下,手指甲抠得外翻出来,背上受了鞭伤的部位更是血ròu模糊。

苏忆锦走过去踢了踢动弹不得的何修,显然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轻功不错,不知道废了你的腿还能不能疾步如飞?

何修嘴唇动了动,苏忆锦微微俯身,有些讽刺地道:你想说什么,这就受不了了?你可尝过一家三十口满门被灭的滋味?

我cao你大爷

苏忆锦脸色骤变,摸出腰间匕首,没有丝毫犹豫,残忍而彻底地挑断了他的脚筋。

何修闷哼一声,唇边溢出血来,那淡薄苍白的脸隐隐变得透明,若非浓密的眼睫稍微颤了颤,瞧着像是毫无生息了。

苏忆锦见他此状怒意微消,收起染血的匕首,淡淡道:怪只怪你与那和尚走得太近,我不杀你,已经足够仁慈,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的造化了。

说罢,便直起身子,袖袍一展。却不妨里头一物滚落,砸在地上叮的一声清脆悦耳。

何修勉qiáng睁开眼,见一圆润的珠状物滴溜溜朝自己滚了过来,半面光华夺目,另一半却斑驳不堪。

正是那佛舍利!

他意识虽有些不清楚了,却也是认得的,便忍着周身痛楚动了动,伸手想去够,却在指尖快要碰到的时候却被苏忆锦一只脚踩上了手背。

这是我的,

头顶传来苏忆锦不悦的宣示,他也终将会是我的。

这是何修彻底失去意识之前,隐隐约约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乌邑县衙门府,地牢内,

漆黑的甬道蜿蜒曲折,转过一照壁方能看到微弱零星的烛火,负责看押犯人的狱卒在打盹,忽然听到通道那头有人进来,猛地惊醒,仔细打起了jīng神。

尽头是专门关押重犯无窗式的牢房,里头的正是今天才抓进来的和尚。

狱卒依典史的吩咐开了那牢门,跟在典史后头的绝色女子进去的时候他心痒地看了好几眼。

这名女子,正是苏忆锦。

她诱了那典史深夜带她来此,自然是为了见释空。

这地牢一股腐霉之味,脏乱不堪,苏忆锦瞧着那一袭脏污僧袍却仍掩不住灼灼光华的释空盘腿端坐其间,手上脚上皆是沉重锁链,一时间蛾眉紧蹙起来。

她将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将带过来的包袱搁在破旧寒酸的桌上,只留自己与释空独处。

注视释空良久,方才发问道:殷黎,你可恨我?

释空不语,仍旧静坐诵经,仿若入了定。

苏忆锦便重又问了一遍,仍旧没有回应。

受不了释空如此忽视她,苏忆锦眸中雾气渐生,脸色也惨淡了几分。

你已有三年不曾与我说过话殷黎,你心中若当真无我,又何须刻意视我如无物?莫不是怕破了戒耽误你修行?

苏忆锦说完这话,心里头是有几分紧张与期待的。

她期待着释空反驳,期待着那人狭长的眼睁开,再仔仔细细地看一看她。可什么都没有发生,她的话像是石沉大海,唯有死一般的寂静在嘲弄她的一厢qíng愿是多么可笑。

于是,戾气陡生。

苏忆锦眼睛发红,猛地挑开腰间长鞭冲释空狠狠挥了一鞭。

啪的一声,

肩胛上的皮ròu应声绽开,释空眉头都未曾动一下,倒是那苏忆锦回过神来,素手一颤,丢了鞭子。面露悔意,心也跟着隐隐作痛。她yù上前查看释空肩上伤势,可手指还未碰触到他的染血僧袍,便被一道纯阳罡气给震得后退几步。

苏忆锦不死心,再度伸手探去,哪知那罡气之外又添了一圈佛光加持,竟生生将她那截莹白的手指灼伤成了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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