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修沉默了,还一会儿才低低地说:你难道不觉得他很眼熟么?
方岩注视着他的双眼你那么在意我给你看过的那些画?不过都是梦而已。
梦?何修声音忽然拔高了一些,尖锐地回道,那我呢?一开始,难道你不也以为我是你梦的一部分?
方岩被他呛得噎住了,也不知道怎么就把人给惹毛了。
行了,别闹,咱们回家再说。
烦躁的何修显然是没打算消停,这事儿他闷在心里很久了,说不在乎那都是屁话!还不是因为眼前这个混蛋什么都记不得了,他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如果他比我先出现在你面前,是不是车上的这个变成他了?何修问这话的时候完全面无表qíng,虽然觉得自己这么不依不饶挺没劲,但就是控制不住。
方岩煞有其事地想了想,说了句:还真说不定,我看那男孩长得挺不错,细皮嫩ròu的。
何修被他气得半死,脸都绿了。
方岩,我/□□大爷!唔!
骂到一半突然被方岩用嘴唇给堵住了,何修顿时脸涨得通红,张嘴想咬他一口,却被对方寻了机会捏开牙关,内外领土全部沦丧。
又反抗地想挠方岩一爪子,反被男人给箍住手腕背到身后更紧地压入怀里何修到底还是嫩了点,亲着亲着就软了,服服帖帖只有喘气的份。
一个粉丝你就醋得这么厉害,要是哪天我如你希望的那样红了,方岩一把抓住何修又想挠过来的手腕,薄唇贴到何修低低地笑道,那家里不就成醋厂了。
何修脸涨得通红,倒没反驳,只是狠狠瞪着方岩。
虽然我自己也说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不过梦里面的那个和刚刚那个完全不像。
何修显然不信,眼皮都没抬一下。
梦里那个面上瞧着挺乖,其实上是个超容易闹别扭的xing子,方岩薄唇从他耳朵辗转至白皙细腻的脖颈,喏,像你现在这样。
吻脖子就算了,男人的手还从何修后腰摸了进去,直直探向了他的尾椎。何修脑门青筋直跳,将那埋在自己颈窝的脑袋推开了一段距离,低低地骂道:你从昨晚起是磕了药吗?!
他刚说完这话,忽地椅背一空,整个人向后倾倒下去,竟是副驾驶的椅子被方岩给放平躺了。
方岩将他的手压在耳侧,虚压在他上方重重地吻他的脖子,为了防止你在乱吃醋,我得证明一下自己的忠诚,他说着,就继续对何修动手动脚起来。
何修本以为他跟自己闹着玩儿,谁知道这jīng/虫上脑的家伙居然想来真的,抓住他那不安分的手,方岩!这大街上呢,你要发/qíng也看看地方!
方岩手伸向他后腰,一下子就把何修宽松的下裤也扯了下来,裤腰褪在腿根,方岩用力在何修屁/股上抓了一下,他从摸清何修在吃醋的那刻起,就莫名地亢奋。
没事,外面看不到。
何修伸手去拉裤子的时候,上身衬衫又被男人给解开了,脸色变了变:你!
忍不住。
方岩云淡风轻地打断他的话回了三个字,然后将身体卡进何修腿间,让他感受自己快要膨胀的yù望。
真不是何修矫qíng,在这大马路上玩儿车震实在是超出了他羞耻心所能接受的范围,毕竟也是个大老爷们儿,他要真铁了心不配合,方岩是绝对得不了手的。
可就在何修准备翻脸的时候,在他身上再次发生了一个诡异的现象。
他对周围的环境失去了感知。
就好像灵魂被qiáng行抽离了身体,这种感觉和每次穿越不同的世界不同,带着隐隐的刺痛,那是他在灵体状态的时候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在bī着他清醒似的。
与此同时,他仿佛嗅到了某种特殊而刺鼻的气味,看到有一些模糊的影子围绕在自己身边走来走去,qiáng烈的真实与熟悉感。
这种对任务世界的无感知状态持续了并没有多久,却足够令重新回到原来qíng境中的何修产生极大的震动,他甚至忽略了在这段时间内进入自己体内,正压在他身上动作的方岩。
方岩的这番动作令何修置身于水火之间,他僵硬地平躺着,没办法去感受那种快/感与极致,脑子里不断闪过刚才的画面那明明不是他经历过的任何一个世界,却莫名熟悉,到底怎么回事?
方岩明显看出了他不在状态,抱着他翻了个身,让他坐在自己身上,故意使坏,何修被他弄得上不上下不下,jīng神上没办法集中,身体也难受得很。
嗯
想我快点完事,最好专心点。他微微直起上身,看上去十分不悦。
何修被bī得不得不直面这种快/感,但同时浓重的不安又在心底弥散开来,他直觉身体有点不对劲,低头看了看,才发现自己的身体不只是手指,连手腕也变得透明了。
方岩也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何修忙搂住他的脖子将手腕藏到他身后。
这会儿虽然是深夜,停车的地点靠近公jiāo站台,旁边不时有人经过。
轿车剧烈地震动着,何修侧头倚在方岩的肩上,随着他上上下下,涣散的目光投向窗外,路灯将不远处的行人映照得清清楚楚。一个女孩儿抓着包横穿马路,远处驶来的车灯直直打在她脸上,坐在方岩身上的何修看清女孩儿模样后狠狠打了个哆嗦。
是沈念。
眼前画面再度模糊了一下,这次持续了十几秒的时间,除了仍能感受到体内的炙热,何修所见全糊成了诡异的雪花状。
方岩,方岩!
他终于忍受不了,惊恐地大声呼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