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让人将锦盒呈上来:“皇后看看这里头可是装了什么宝贝?”
锦盒一打开,皇后倾前一看,脸色大变:“这……”继而瘫坐下来。
圣上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亦看了看锦盒里的东西,面色亦是一凛:“放肆!”
闻言,底下刚才在笑语晏晏的宫宴顿时鸦雀无声跪了一地。
圣上抓过锦盒里的卷轴一看,顿时将东西丢到孟廷舟面前:“这东西你如何得来?”
孟廷舟一看卷轴外面“兵部案”三个字格外醒目,心下顿时明了。
此刻却装作是第一次见到这东西,拿起来甚是震惊:“圣上,娘娘,微臣也不知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此?”
圣上眸光带冷:“这兵部案乃是已故兵部侍郎姜行远的案卷,怎会出现锦盒里?你都督府居心何在?”
提到“姜行远”这三个字,众人自然将目光投向姜时晚。
还不待她开口,早有內侍监将她与刘徽宁左右钳制住拖到御前。
刘徽宁一脸震惊地看着她:“你如何会有大理寺失窃的案卷?如何会出现在献给皇后娘娘的贺礼之中?”
她朝御前磕头,声情并茂:“求圣上和娘娘明鉴,家父因为兵部案卷失窃一案,自请降罪。姜氏现将案卷呈到御前,司马昭之心昭然若揭,还望圣上还家父公道啊……”
“妹妹,你我皆是都督府夫人,你如何确定圣上单单只怀疑我却不怀疑你呢?”
姜时晚并不急于澄清:“莫说自家父获罪后,我从未见过他,大理寺戒备何等森严,我一介女子如何能轻易出入?”
“倒是你,身为大理寺卿之女,出入大理寺轻而易举。谁又知道这是不是你特地拿来栽赃陷害我的呢?”
刘徽宁怒不可遏:“姜时晚,你含血喷人!大理寺乃是皇家审案重地,我怎能轻易进入?”
姜时晚淡淡道:“那你说,兵部案卷与我而言又有何用?”
刘徽宁拧紧眉心,语含愤恨:“你自然妄想为你父亲翻案!”
姜时晚朝御前再次磕头,郑重道:“家父一案大理寺自当秉公处置,圣上乃是明君,并未为难我等罪臣之后。臣妇感激之意不言而喻,区区一介弱女子又谈何翻案?”
“且自从进了都督府,夫君三番五次耳提命面要恪守为妻之道,臣妇每月初一十五皆会供奉神明恳求佑我大燕繁荣昌盛。”
她始终语气淡淡,却措辞恳切,让在场的人都暗暗惊叹。
这是第一次听她说这么多话,且是在这样重大的场合,她却面色从容,字字珠玑,这份气魄莫说在一众命妇之中,就算是在大臣之中也实属难得。
反观这刘徽宁,虽说先前盛名在外,但是今日一见,不过尔尔。
着实有急于撇清的嫌疑。
皇后也以为姜时晚是冲着为姜行远翻供而来,却没想到她并不打算这样做。
一时之间竟有些摸不着头脑她意欲为何。
这是圣上第一次见姜时晚,从刚才她被拖上来看清面容后,他便隐隐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此刻再听她这番言辞,目光阴冷:“姜氏,你既说这案卷不是你窃取的,那它为何会出现在锦盒里?”
姜时晚垂首:“圣上明鉴,都督府贺礼是臣妇准备不错,可是自准备到进宫再到呈到御前,经手了好几些人,臣妇着实不知这案卷为何会出现在此。”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