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时晚被一阵一阵动静闹醒,睁开眼对上阿宥炯炯有神的大眼。孟廷舟把阿宥抱在自己身上,随即往她身边靠了靠:“你听见了吗?他喊你娘。”
他口里喊的凉原来是娘的意思!
虽然口齿不清,但是姜时晚甚为感动,一把抱住阿宥,在他脸上亲了又亲。
阿宥被她亲地咯咯咯笑:“凉……凉……爹……爹……”
姜时晚忍不住抗议:“为什么他喊爹这么清晰?”
孟廷舟亦笑了:“是个懂事的孩子。”
他忍不住轻轻抱着母子俩,他怪她利用自己来达到目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害怕失去她用阿宥一次次掣肘她呢?
从某种方面说,他们何其相似。
姜时晚并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不舍地抱着阿宥,汲吸着他独有的奶香味,一脸沉溺:“阿宥,我的阿宥……”
一岁半的阿宥,终于能勉强喊爹和娘了。
再次上路的时候,孟老夫人见孟疏翊来找自己的时候,不免有些错愕:“你来找我有何事?”
孟疏翊尽量维持着笑意:“是表哥让我近身照顾舅母。这些日子姜氏就不来了,让她专心陪小世子。”
一听说姜时晚不来伺候自己,且还让她照顾孩子。
孟老夫人当场就发飙了:“廷舟他……糊涂呀!”
这女的不过是曲意迎合,他便鬼迷心窍了。
孟老夫人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陈嬷嬷去把姜氏叫来。”
“老夫人……”陈嬷嬷相劝又不敢多言,只得求助似的看着孟疏翊,“表小姐,您劝劝老夫人吧。”
孟疏翊其实并不想走这趟浑水,尤其这个舅母,蠢笨的很,要不是因为生了孟廷舟这个儿子,不知道死了几回。
想归想,自己乃一介孀妇,寄人篱下不得不看人脸色讨日子。
“舅母,昨天的事只怕有蹊跷,表哥还在调查中,这个时候还是别插手为好。”孟疏翊说的委婉,但是她知道对方应该是明白自己的意思的。
果然,孟老夫人面色微变,按捺着情绪咬牙切齿:“伤风败俗的狐媚子!”
听着她骂人的话,陈嬷嬷知道她应当是放下这时候火上浇油的想法,抚了抚胸口总算舒了口气。
继续北上,行路越发艰难。
加之天气恶劣,风雪不止,耽误了不少进程。
到了第三天,人马已不能再行进。
“都督!”徐竟等在前头探路的人冒着风雪回来,“距离下一个落脚点至少还有十里路,可是这雪已经没过大腿了,举步维艰。”
孟廷舟往后看了看泥泞的道路,前方亦白雪皑皑,沉着道:“派人在前面扫除积雪,继续赶路不得有误,必须得把大队人马安置妥当再考虑后面事宜。”
除了一些女婢,所有男的都下马开始扫除积雪,连孟廷舟都亲力亲为了。
有了都督参与其中,众将士的干劲十足,映着风雪硬生生开辟了一条数十里的路,车马得以保全。
落脚的地方是边关最后一个驿站。
虽然提前部署,但因为风雪险阻,驿站里稀稀拉拉的其他人。
为了安全起见,姜时晚和阿宥被安排和孟廷舟在一个房间,孟老夫人则和孟疏翊挤在一个房间。
看着都督府这般阵势,驿站里的一些人彼此递交了眼神,深意莫测。
裴庆低声道:“都督,只怕有人觊觎上我们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