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远心头暗笑,看长柏一脸无可奈何的样子,连忙回道:
“岳母,这不算什么,若是您愿意,我日后也可以多把长柏带着一起打马球的。”
王若弗此刻不知想到了什么,忙不迭地点头。
“好啊,打马球好!整日待在家里像什么话,就应该多和人一起打马球耍乐!”????说了会儿话,众人当即开始收拾东西去停放马车的地方。
吴大娘子在此和准备离开的大娘子们叙话,正和平宁郡主攀谈。
“今日马球会真是不错,衡儿也是许久没有这般快意,辛劳吴大娘子了。”平宁郡主难得朝吴大娘子行了一礼,说道。
“郡主哪里的话,这都是我该做的。”
吴大娘子一脸受宠若惊,连忙道:
“就该如此,马球会就应当这么热闹,我谢小公爷都来不及呢,哪里还能让郡主您道谢。”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
平宁郡主离开后,吴大娘子看到杨文远这边,当即走了过来。
“小侯爷,今日我这马球会上的彩头,可是大都被你们一网打尽了呀!”走到近前,吴大娘子调笑道。
杨文远当即行了一礼:
“叨扰了,请大娘子海涵!”
“这是哪里的话?”
吴大娘子反而很是高兴:
“若是你们喜欢,近些日子我再多办几场马球会,定让你们耍个够!”
“多谢大娘子体谅!”王若弗在一旁开口道。
吴大娘子轻轻颔首,上前到王若弗身前,亲近道:
“你家姑娘们也是好的,难得看见马球场上的新模样,日后也得多来来才好。”
“是,我们一定多来!”王若弗听着自是喜不自禁。
“那我便不留了,还要到别处谢客。”
“大娘子自便便是。”
离开马球场。
杨文远先和盛家一行人回了积英巷,接回了华兰后,再将面露疲色的杨如锦送回兴国坊家中,这才回了平阳侯府。
“官人今日玩得可称心?”
杨文远点头。
虽然打了一下午马球身体很是劳累,但心里却是时隔许久有了纵意的畅快。
‘就是这样的日子怕是不多了。’杨文远心里暗暗想道。
若是入了仕途,承袭了侯爵,那便不是快意少年了。
“你呢?”
杨文远领着华兰坐下,询问道:
“今日在家里陪着祖母,可是顺心?”
华兰轻点螓首,娇俏的脸蛋上带着藏匿不住的窃喜,往昔眉宇间的些许愁绪一扫而空。
“很是顺心得意!”华兰绽放出笑意,两颊显出两个清丽的酒窝。
看着杨文远浑身汗味,脸上疲倦,华兰当即吩咐道:
“翠蝉……”
话说出口,华兰才想起来翠蝉和长青一起回宥阳去了,对着身后的彩簪吩咐道:
“主君打了一天马球累了,吩咐后厨今日早点做宴,用过饭后立即洗漱。”
“是!”
“对了!”
彩簪即将出门的时候,华兰把她唤了回来,接着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崭新,大半处写满字迹的纸张,递给彩簪,开口道:
“这是药方,你去府库拿药煎煮,晚宴时一并送来。”
“是!”
彩簪躬身行礼,退出梓泽居。
而此时案桌对面。
听到华兰让彩簪早点准备晚饭,以及早点洗漱的言语,杨文远脸上浮现出莫名的表情。
‘这话听着好生熟悉……’
‘等等…这不是自己的话术吗?什么时候被夫人学去了?’
不会是从今日就开始造小人吧?这么赶时间?
联想到今日华兰回盛家,是为了让贺老太太帮忙看诊身体,调理好以便备孕,杨文远觉得自己的猜测应当是八九不离十。
‘若是往常自己肯定欣然应允,但是今天自己打了一整日的马球……’
杨文远不动声色地将手伸到桌下,摸了摸自己软弱无力,又微微颤抖的大腿,额头有些冒汗。
夫人,我知道你急,但真不用这么急啊!
‘不过……’
杨文远此时又想起,华兰刚刚让彩簪去取药煎煮的药方,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莫非夫人这也考虑到了?
有了华兰这位大娘子的吩咐。
不一会儿,晚饭便被呈上了屋内。
看着桌上琳琅满目的菜式,以及旁边彩簪端着的药碗,杨文远满目悲愤之色!
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一天,竟轮到需要补药的地步!
我才二十多岁啊!
杨文远义愤填膺,将心中的憋屈化作动力,对着餐桌上的食物大快朵颐。
很快,杨文远便吃饱了,舒坦摸了摸肚子,正要让彩簪将药递上来,便听华兰开口道:
“官人,你今日流了许多汗,还是早些洗漱为好。”
“……”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杨文远眼中的忿忿之色更重。
但考虑到华兰为了延绵子嗣费了许多心思,还忧心了许久,说不定还听了闲话,当下也说不出拒绝的话,应了一声后,迈着沉重地步伐往洗浴房去了。
看着杨文远一副拖着沉重躯体去洗澡的模样,此刻还在吃饭的华兰放下手中的筷子,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终于。
杨文远洗完澡,回了房间。
华兰此时刚好吃完饭,吩咐彩簪将药碗放在桌上,收拾碗筷离开。
很快屋内只剩下夫妻两人。
看着桌上的药碗,杨文远当即摆出视死如归的表情。
既然夫人如此如狼似虎,迫不及待,那我杨文远也只能舍命陪君子,豁出我这如似玉的身子了!
想到此处,杨文远当即大步流星的迈步上前,端起药碗,就要一饮而尽。
“等等…等等,官人不要啊!”
杨文远端起药碗正要一口闷呢,却是见华兰满脸惊恐和诧异,连忙拽住手臂,死活扯着不让喝药。
“你干吗?”杨文远一脸不明所以。
华兰美目中满是惊愕,开口道:
“官人,这是我身子有些不爽利,贺老夫人给我开的药啊!”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