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谓的这番话,可谓将寇准描述成了大奸大恶之徒。
也就是隔着帘子,要不然的话,赵祯一定能够看到,此刻丁谓那副得意的样子。
官家不是要把事情闹大吗?
那就闹大好了!
反正寇准一党早已被罢黜,京城当中留下的,要么是他的政敌,要么是和他没什么大牵连的人。
如今寇准区区一个雷州司马,谁还敢替他说话?
丁谓本来就恨不得寇准去死。
就即便是现在制书中的描述,他都觉得不解气,怎么可能会害怕赵祯把寇准的罪名再加重几分……
说完话之后,丁谓甚至毫不掩饰的扫视了一周,目光中虽无威胁,但却隐隐带着警告之意。
不出意料的是,这一次在场的所有人,即便是王曾,稍一犹豫之后,也并没有开口反驳他。
于是,殿中安静了片刻。
似乎帘中也没有想到,丁谓竟然如此毫不掩饰对于寇准的打压,这让丁谓的心中感到越发的得意。
不过可惜的是,如果没有这道帘子,那么,丁谓或许就能看见,赵祯眼中此刻泛起的冷色和嘲弄。
丁谓啊……他专横太久了!
人身居高位的时间长了,往往就容易觉得一切都尽在掌控当中,可事实,真的是如此吗?
就在丁谓觉得赵祯已经无计可施的时候,帘中忽然出现一道声音,顿时让他的笑容凝滞在了脸上。
“谋逆大罪,何不诛之?”
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