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医生,我们到了。”
徐医生,徐枢铭,这个人向云认识。
哪怕已经过了十几年,徐枢铭脸上多了几条皱纹,她依然清晰地记得这张脸。
只一眼,向云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起来。
他是一个心理医生,而且是多年前,由向义军请来给向云做心理治疗的那个医生。
徐枢铭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答案不言而喻。
向义军和周玲到现在依旧认为同性恋是病,向云的病没好透,复发了。
但是没了工作、以向云打回去的每个月生活费过活的向义军和周玲是没有足够的资金请心理医生给向云看病的,这个钱从何而来?
答案除了梁文致,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向云心寒,寒得发痛,痛到麻木了。
他们从电梯里出来,向义军和周玲还没发话,梁文致已经一个箭步上来,对向云说:
“小云,走,我们去看医生。”
说完,他伸手就要抓向云的胳膊。
“干什么?!”向云躲开梁文致的袭击,反手把林栀心护在身后,怒目瞪着梁文致,“你才疯了!你们都特么是神经病!”
梁文致不依不饶,魔怔似的说道:
“你别怕,你只是有点恐婚才会误以为自己是同性恋,没关系的,我不逼你跟我结婚,我们一起去看医生,会好起来的。”
这一次他抓住了向云的肩膀,拉扯着向云的身子朝电梯里去。
他的个子很高,力气大得出奇,向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用力一拽,向云整个人踉跄着跌了两步,嘴里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痛哼。
向义军和徐枢铭同时上来搭手,任向云如何挣扎,他们都不说二话,拽着向云的手,要把她送进电梯里。
林栀心吓傻了,她怎么都没想到向云的父母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女儿。
向云哪里是三个高壮男人的对手,不过几秒钟,向云就已经被拖到电梯门口,眼看着向云被他们拉着要进电梯了,林栀心飞快回神,心里砰砰直跳。
她掏出手包里的防狼喷雾,大叫一声“你们放手!”,冲上去拿着喷雾就朝梁文致三人一顿喷。
梁文致首当其冲,他嘴里怒啸一声,疼痛地捂住眼睛,徐枢铭和向义军也都被激得松手后退,向云处在人群中间,受池鱼之殃,眼睛被喷雾糊住睁不开。
林栀心趁乱抓住向云的胳膊,一边在她耳边说着别怕,一边拽着她往她们住的出租屋退。
此时,唯一不受喷雾影响的向母周玲盛怒,猛地冲上来,拉住林栀心就给了她一个响亮的巴掌,她像个疯婆子似的红着眼睛厉声斥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