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闲散度日,几天假过得舒舒服服。
春节过后,向云在林栀心的陪伴下去医院拆线,准备走的时候接到警方打来的电话,说她这个案子会在元宵节前开庭,让她做一下准备。
文初旬帮向云申请了伤级鉴定,医院给出的鉴定结果是轻伤,向云把报告书的复印件交给律师,法庭上也许会有用。
开庭当日,向云和林栀心乘车抵达法院,正准备入内,旁边突然过来几个人,堵在向云二人的路上,向云眉头一皱,认出来这几个人的身份,是梁文致的父母和亲戚。
梁母一见到向云,二话不说当场跪地,扯着向云的裤子哭喊起来:
“小云啊!我们家文致对你没存什么坏心思啊,你们从小一起长大,该知道他一直是喜欢你的,他这次只是一时冲动,你行行好,放过他吧!”
向云和林栀心都吓了一跳,
法院的保安已经冲上来,拽住梁母将她拉开,梁父的脸色也不好看,一边示意梁母不要激动,一边对向云说:
“小云,咱们两家人这些年关系一直很好,文致对你爸妈也不错吧?这次是他做的不对,但如果进了局子,他一辈子就毁了,你体谅一下他吧,他也是喜欢你才会这么做的。”
向云没来得及说话,林栀心已经先一步挡在她面前,对那一对无理取闹的夫妻横眉怒目:
“你们让她体谅梁文致?那梁文致体谅她了吗?梁文致害她丢工作的时候怎么没体谅她?教唆她爸妈送她去看心理医生的时候怎么没体谅她?”
“你们怎么好意思到这里来闹事?向云差点就死了你们知不知道?!”
“梁文致害了人就跑,你们还在说他的前途?他的前途比向云的命还重要吗?向云就活该受这些窝囊气是不是?!”
林栀心指着梁父梁母的鼻子,气势汹汹地斥道:
“别说什么一时冲动,一时冲动杀了人难道就不坐牢了吗?!你们再纠缠,子不教父之过,我们连你们一起告!”
连珠炮似的一番指责直叫梁父梁母和他们身后一干人等傻了眼,谁也没想到向云身边跟着这个文文静静的女人居然压着那么大的爆发力。
一众人张口结舌,向云则在保安的护送下成功脱身,从侧门走进法庭。
时隔多日,向云再一次见到自己的父母、梁文致和徐枢铭,他们都穿着拘留服,坐在有锁拷的椅子上。
向云一进门,梁文致像是有所感应似的,回头看了她一眼。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似乎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并且心平气和地接受了。
向云在原告人的位置落座,律师将准备好的资料整理出来放在桌上,等法官开庭。
案情并不复杂,小区楼里的监控详细记录了向义军几个人对向云的施暴行为,加上向云提交的证据、伤残鉴定报告和向义军几个人的辩词,法官宣判梁文致犯故意伤害罪和侵犯商业秘密罪,处六年有期徒刑。
向义军实施暴力,致使向云轻伤住院,案后逃逸,犯故意伤害罪,处三年有期徒刑,周玲为从犯,因未直接导致向云受伤,量刑比较轻,只判了六个月。
至于徐枢铭,则因为假造行医执照,虐待病人,非法拘禁等诸多罪行,罪情严重,被法官判了十五年。
从法院出来的时候,向云神情有些呆愣,她站在厅外的石阶上,望着外边阴郁的天空,层层叠叠的乌云,和着淅淅沥沥的雨,心里说不出是种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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