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嘉翻出来了不少东西,一样一样地往外搬。
听见杨惠莲的话,她一脸委屈:“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闺女呢?什么鬼子进村,说得也太难听了!我这不都全为了您?不蒸馒头也得争口气!反正不能让姓安的把我比下去了!”
宁贵发实在看不下眼去了,故意给宁嘉闹难看:“我这儿还有两瓶酒,要不然也给你带回去?”
宁嘉立刻欢快地答应了,把宁贵发捧上了天:“瞧,要说大方还得是我爸!妈你瞧瞧你那点境界比我爸可差远了!爸,白酒在哪儿呢?您告诉我,我自己去拿。”
宁贵发:!!!”
他干嘛要多这一句嘴啊!!!
“孩子要拿啥就让孩子拿点啥,你们那么小气做什么?”老宁头也向着宁嘉说话。
“爸,他快把咱们家里搬空了!”杨惠莲心疼得滋滋响。
宁嘉翻箱倒柜,扒拉了一堆东西出来,收获满满。
“行了,我也不让您为难!我就拿这么点东西吧,好歹面子上得过得去,不能给您丢人不是?”
杨惠莲狠狠地剜了她一眼:“我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宁嘉嬉皮笑脸:“今天您见过了,还是您生的!”
杨惠莲无言以对。
从大青山村出来,宁嘉的脸上喜气洋洋。
她坐在自行车后座上,两条腿惬意地在空中荡来荡去。
厉尧嘴角噙着笑,把车子蹬得飞快。
车把上挂着一条肥硕的大鱼,一只雄赳赳的公鸡。
横梁上搭着三斤米三斤面,还有小半袋子生产对比刚分给的红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