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远卖地之事,很快传了开去,众乡绅听到第一个卖地之人竟是宋怀远时,自然吃惊不已。
“当初那陆羽来劝说时,这宋老爷闷声不说话,倒是其他几人变着法地打探地价,做卖地准备,却没想,倒是他第一个沉不住气!”
“欸,不对啊,这宋老爷为人最是精明稳重,他怎会这么沉不住气?”
“难道……他也觉得这地价一定会降?”
宋怀远的精明形象,给他这卖地的决策镀上了一层金,也让陆羽的“地价将跌”之说更显可信,因此,不少人也打算紧跟宋怀远步伐,前去卖地。
就在这时,又传出消息,说那宋怀远卖地的价格极高,全是以现下最肥沃良田的价格出售,这样一来,乡绅们更按捺不住了。
“担儿,咱可是本家人,这个忙你可定得帮忙啊!以往让你帮着逃瞒朝廷税改,你不帮忙还情有可原,可这回咱是响应陆县令号召,你再不帮忙就说不过去了!”
赵担家中,几位赵家族叔有些谄媚的对着赵但说道,显然想让他帮着引荐。
对此,赵担心中很是无语。
你说你们几个,要见陆县令直接去县衙就能见到,想卖地,人家陆县令求之不得,为何还非得托关系找到我赵担,让我去做这中间人呢?
说到底,不还是想卖个高价吗?
但这事,他赵担可说了不算!
赵担朝叔伯们拱了拱手,道:“引荐之事倒是好说,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这卖地的价格,怕是要比宋老爷那边低一些的。”
陆羽早就制定了逐级递减的收地价格,先来者价格最高,后来者自然享受不到这么多好处。
“为啥?”
一听价格不比宋怀远,那几个叔伯不乐意了,他们翻大了眼,尖声质问起来。
“千金买马骨,你们没听说过吗?第一个卖地的自然会给高价,后面卖的自然不可能再给出如此高的价格,这不是很正常吗?”赵担白了他们一眼,说道。
闻言,那几个叔伯登时急得直跺脚:“怎么能这般区别对待?那宋怀远是何人,凭啥叫他一人独享好处?咱可是自家人啊,为啥还比不过那宋怀远一个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