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被坐在他们对面的江洵看到了,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这两人大抵是关系好吧。
“自然是幽兰阁的地瓜需要我亲自烤咯,江挽又下山了?”看似是疑问实则是陈述,然后就让温如玉给她腾点空坐。
江洵认为自已对师父还是了解的太少了,来这里半年多了,但他至今都没有被允许进后院。
有次听别的弟子说后院之前是前三阁主住的,也就是江挽的外婆,当时在不擅闯私人地界的前提下还是可以自由进出的,但自从江挽接了幽兰令以后,后院便不允许随意进出了。
江洵现如今也不是因为好奇心非要进后院一探究竟,他只是觉得自已跟他们中间隔了点什么东西,他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只是知道只要这个东西一直在,他就一直算不上是真正的三阁人。
他从一开始就没想只当个普通的三阁弟子,他想要把自已放在陈叔、瑶卿那一类,他想要随意进出后院,想要快些长大,更想与他们一通出任务。
他环顾四周,光秃的银杏、结冰的水池、呼啸的寒风还有记地的白雪。
他闭眼感受,并排的椅子、沸腾的茶壶、温暖的火堆还有热闹的他们。
好像冬天也没有那么难熬了,好像过了这个冬天,一切都会复苏,他会,他们也会。
他睁开眼,便看到江挽拎着药和酒走了过来,他还没开口问她去哪了,对面的温如玉跟背后长了双眼睛似的,立刻跑过去接住了那两壶酒。
“阳春酒!”
方知许听到温如玉喊阳春酒的时侯,手里的地瓜顿时不香了,紧跟着凑过去分酒喝。
“怎么今日就回了?”宋瑶卿比起酒显然更关心人多一些,说罢便要将身上的披风脱给江挽。
“无妨,事多。”说完就看了眼江洵,江洵不明白为啥看他,更不明白为啥事多就今日回,事多不应该晚几日回么?
但这个时侯回来估计还没吃晩饭,便将刚刚从郜林手里抢来的地瓜给了她,江挽接过掰了一半,另一半又递给了江洵。
陈叔看到江挽手里拿的药包上画着一支桃花,便问道:“阳春门最近可还太平?听闻最近花朝楼在四处找秦方礼,可有着落了?”
“秦念姝是个有能耐的。”这话就意味着阳春门虽不太平但也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