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孟春未曾察觉到她所做之事,或许还能够容忍她再多苟延残喘两年。
可偏偏那个人竟然撞见了她与人偷情一事,如此一来,她就必须死。
不过说来,也怪孟春自己没本事,丈夫对她毫无喜爱之情也就罢了,就连她的亲生骨肉与她之间都显得格外生疏,丝毫没有半点亲昵之感。
明明孙家如今家境殷实,可她却非得要每天把自己打扮得如同家徒四壁、穷困潦倒的揭不开锅一般。
这般自轻自贱是做给谁看?
每次好心好意地给她送去一些精美的玩意儿,想着能讨她欢心,结果她不仅一概拒收,甚至还会大发雷霆,怒不可遏地叫嚷道:“我才不需要这种通过不义之财换来的东西!”
真是令人啼笑皆非!
她也不想想,她平日里居住之所、饮食之物以及所用之物,又有哪一样不是依靠孙时权花费钱财购置而来的呢?
这样的行为简直就是既想要树立贞洁牌坊,又不愿意放弃享受奢华生活,实在是虚伪至极,让人厌恶不已!
乔诀本想等那男子走出房门以后,看一下究竟是何人。
可还未等到那时候,就听到后院传来的动静,便只好先行离去。
“孟春为何说孙时权所赚的钱都是不义之财?”江洵疑惑道。
“许是......当初带他们孙家入这一行的胡家,如今却就只剩一人,还活在这世上吧。”乔诀分析道。
“一人???什么意思??”
胡伯驹当年第一次见到孙时权时,那人落魄可怜的模样,令胡伯驹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之情,于是,便想也没想的就收留了他们一家五口人。
舒适的住处,可口的饭菜,每日的关怀。
他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手艺传授给孙时权,希望他能够掌握一门谋生的技艺,肩负起养活一家老小的重任。
胡伯驹的夫人同样心地善良,她的傀儡戏表演堪称一绝,可谓是出神入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