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远没有表面上那般亲和,内心想法大都让人看不透。
所以连邵平也是过了很久才发觉出,周时晏对江祁安的感情不一般。
更准确的说,是在周时晏退掉所有工作,赶着回来参加江祁安的婚礼,却又一个人待在阴冷的房间里喝闷酒那次。
在此之前,他甚至都以为周时晏是不婚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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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了灯的房间温馨典雅,暖色的光晕勾勒出房间的整体轮廓,落地窗外是宽阔的陵江。
房间里的温度适宜,江祁安脱了周时晏的西装外套,整理整齐后找衣架挂了起来。
周时晏还乖乖坐在床边,眼睛一直盯着她的方向,她走到哪儿视线也跟着到哪儿。
江祁安注意到后失笑,不知道周时晏这么大个人,是怎么能喝酒把自己喝醉的。
上次他喝醉后的乖巧模样还印在心头,江祁安烧了壶水在一旁,等待的时间,她走过去,坐在了周时晏的身边。
柔软床垫凹陷,带着她往周时晏身边偏倒。
身子被另一只手先扶住,江祁安借力抬起头,目光与周时晏深邃的眼眸相撞。
他的眸色太沉,教人看不懂,如浩瀚汪洋无边无尽,行差踏错便能将人吸进去,里面印着的唯一色彩,便是她。
呼吸交缠,渐渐沉重,江祁安眼眸微抬,直直的看向周时晏,试探开口,
“时晏哥,你没多醉吧?”
“一个月不到,你的追求者太多了。”周时晏眼睫垂下,唇瓣抿着,模样几分委屈,“明明我们已经结婚了。”
他们已经结婚了,却总有人继续打江祁安的主意,他们的结婚证,像是摆设,婚姻也宛若名存实亡的儿戏。
窗外的风渐渐柔和,吹动小朵的花儿微晃,天边灰色的云层终是被风吹散,躲藏着的月亮露出全貌,大雨过后,花瓣上沾着水珠,清透明亮。
“我又不喜欢他们。”江祁安松了些防线,确定周时晏还是醉着的,只是他出口的话却让她容易想歪。
她将周时晏扶着她的手按着,掌心相对,一路压在柔软的被褥中。
这样的距离越发近,江祁安几乎是半身靠在周时晏的手臂上,仰头看他,桃花眼眼尾扬起,潋滟惑人,
“时晏哥,你是在,吃醋吗?”
心跳在胸腔中几乎快要炸开,等他回答的时间,一分一秒都显得格外难熬。
半晌,眼前人才轻轻点了点头,“嗯。”
肯定的回答,连带着心跳也在这声嗯下来时砸得更重。
酒后吐真言,至少在此刻,江祁安知道,她是有机会的。
“如果我追你呢,你也会那样拒绝我吗?”
两次,他看见两次江祁安拒绝别人。
拒绝他们的同时,也像是在拒绝他。
上次江祁安说关随一味对她好,道德绑架般的喜欢她不愿意。
这次,那人说希望江祁安跟过普通人的生活,同爱的人看山看海,看日出日落,她也不愿意。
他原本带江祁安来这边,就是想带她看陵川江边的日出日落。
江祁安拒绝他们是好事,可周时晏却摸不透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