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晏刚离开的那几天,每次回到临江庭她都觉得冷清至极。
身边总像缺了什么一样空落落的。林望舒说她这是戒断反应。
但她不得不承认,周时晏离开这么久,她真的好想他。
小时候也是这样,她以前本来没什么真心朋友,那些来的人大都是看中了江家的权势,捧着她。
她的脾气也怪,鲜少有人能够忍受。
只有周时晏,每次他过来,她都能开开心心的跟他玩。
但周时晏总会有离开的时候,待几天他又会走。
那么大栋别墅里,又会只剩她一个人。
“我已经处理好了。”江祁安瘫在周时晏身上,只觉得浑身疲惫,“时晏哥,你怎么不早一点喜欢我,早一点追我啊。”
这样爷爷最后几年看见她跟周时晏在一起还会开心一点,而她也能少走几年弯路。
这句话说出来,江祁安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
当初她喜欢纪临澈那个劲头,爷爷来了都阻止不了她,更别说周时晏。
她连忙改口,“还是算了,现在就挺好的。”
周时晏低低的笑了声,纵容着她说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话,认可的嗯了声。
他一身的居家服实在没什么架子,加上两人现在的距离,暖意消磨了江祁安的理智,她觉得这样撑在周时晏身上不舒服,起身看了眼角度,将主意打到了周时晏的腿上。
没什么好怕的,她跟周时晏亲也亲了,睡觉都是抱着睡着,还害羞腼腆显得矫情。
江祁安坐的自在,只是裙摆长了点,上去扯着了衣服,将后背处的衣料往后带了些。
周时晏没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但因为是江祁安,一切又格外合理。
小姑娘的性子,最爱想一出是一出,兴致上来了,又或者是脑海中突然蹦出些什么稀奇想法,她第一想法就是要去做。
周时晏还记得,从前的江祁安,会跟她的朋友凌晨去看海,半夜去爬山,最后只为等着升起那抹朝阳。
还会去蹦极滑雪,炎热夏季想去看雪山就会立马行动。
她为会为了一场三秒而落的樱就逃了课,转眼就到了外省的樱养殖地。
那些天马行空的想象,在她那儿最终都会落到实处,不论过程是否复杂困难。
她是如此具有生命的活力。
在国外最枯燥的那几年,周时晏像个窥探者,细细研究打探江祁安的每次趣事。
似乎能从图片跟想象中,就到了她去过的地方,肉体无法到达的地方,心替他到了。
江祁安就是他不可多得宝藏。
是他在灰败枯燥人生里,唯一亮眼的色彩。
江祁安勾着周时晏的脖颈,她高出了截,能够将周时晏的脸看得更清晰。
周时晏对她来说是具有神秘色彩的存在,可望不可即,鬼使神差的,江祁安俯身,碰了碰他的唇,唇瓣间多了丝酒味。
心间的疑惑在看见周时晏脸上那幅矜贵不染纤尘的冷静模样,演变成了不满,她戳着周时晏的胸口,
“时晏哥,你好冷漠啊。是不是在京市这几天有太多美女姐姐陪你了?”
权利顶端的男人,这一年里江祁安见了太多曾经她见不到的事,刷新了她的三观。
这句话说出来,很平常,也合理,带着恋爱中女朋友总爱拷问的语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