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
雪已经停了,窗外的玫瑰依旧娇艳欲滴。
白子菟是被傅忱的声音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掀开眼眸,便看到身边男人倚坐在床头。
蓝色睡袍松松垮垮地拢在他身上,黎明刚破晓的辉光透着窗洒在他的身上,柔和了他身上的戾气。
男人声音冷冽,似乎怕吵醒她,本就低沉的声音在刻意压抑后更显磁性。
“嗯,小蝼蚁而已。”
他似乎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嗤笑一声,声音愈发的冷:“内应?刚好一网打尽。”
别的白子菟没听清,但是这句“内应”倒是让她睡意全无。
她半张脸蒙在被子里,伸长了耳朵偷听着。
但是好半响也没听到声音,白子菟好奇地抬头。
便跟傅忱那双狭长漆黑的眸子对上,白子菟一愣。
糟糕,被发现了。
她咬着唇,假装刚睡醒的模样,开口问道:“在跟谁打电话?发生了什么吗?”
少女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听起来软糯糯的。
傅忱没有说话,翻过身撑着身子低垂着头看着她。
少女不甘示弱,回望着他。
他没戴眼镜看人的时候,总带着一股无法消弭的压力,似乎在她面前所有的伪装都无处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