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除了马鞭抽打在皮肉上发出令人胆寒的闷响声,便只传来隐隐求饶声。
“哗啦—”
虞太师不知道第几次被打晕过去,又不知道是第几次被人用冷水泼醒。
王瑞强有力的手猛地薅起虞太师的头发,将他的头被迫抬起,血水便顺着那张不成人样的脸滴落下来。
一双黑色锦靴在他面前停下,他顺着靴子视线往上……
看到来人,虞太师的身体如筛糠般瑟瑟发抖,双眼圆睁,满是惊恐。
祁宸唇角勾着,仔细搽拭手上的剑,而后用那剑尖挑起虞太师的下巴:“舅舅,孤再问你一遍。孤的贵妃哪去了?”
虞太师颤颤巍巍开口求饶:“我,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了,给我个痛快吧!”
他悔啊!
他真应该跟齐王一般,在意识到失败的时候就毅然自戕了事,也不至于遭受这般非人的折磨,生不如死。
祁宸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虞太师,似乎在思考他话中的可信度。
只可惜……
虞太师说的都是真话。
“呵。”
祁宸嗤笑一声,声音阴寒,在偌大的牢房中回荡,令人发怵。
骤然吹起一阵风,烛火剧烈摇曳,明灭间将他原本俊美的脸庞映照得阴森可怖。
他原以为是虞太师跟齐王的人将白子菟掳走,在将那群人严刑拷打一番之后依旧无果,纵使他千般不愿信,却也不得不承认。
那个看似比兔子还要胆小的少女,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