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快来人!”
他话落,好几个杜府的门房冲出来。
杜三爷一指阿简和杜逸之:“快将他们轰走!”
“等等——”杜逸之深吸口气:“杜三爷,方才不是问杜某来做什么吗?”
杜三爷拧眉。
杜逸之道:“杜三爷方才说杜某怀疑今夜的火是杜氏所为,实在是误会了杜某!”
“杜某就算怀疑严知府,也不可能会怀疑到杜氏,更不可能会怀疑杜三爷您!”
严知府脸皮一抽。
杜三爷愣了愣。
杜逸之目光已经落到身后的板车上,眼神哀痛,满是怜悯:“杜某此来,一是为慈济院的幼儿来谢杜府、谢杜三爷教养出了杜成这样舍己为人的子弟!二来——”
杜逸之声音一顿,又一字一句,清晰道:“二来,也是给杜府,报丧的!”
什、什么?
杜府高高的门阶之上,所有人脸上或嘲讽或鄙夷或嫌弃的神情,在这一刻,全化为茫然。
而后,是巨大的愤怒!
杜老夫人当先便要开口。
然而下一瞬,杜逸之一颔首,面无表情的阿简,将板车上的白布掀开。
杜氏所有人,便都看到了上头躺着的那人。
杜三爷刚酝酿出的讥讽,蓦然僵窒在脸上,他嘴唇徒然地张了张,没有丝毫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