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这样的话,我和姚忠平不就成亲戚了?
到时候只要他稍稍抬抬手,我在“仕途”上就能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于叔,还有啥事么?”见他一直装模作样的修车,赖着不走,孙建平冲窗户外喊了一声,于长海连忙举起满是油污的手,“车链子掉了,建平有抹布没给我一个,我擦擦手!”
“接着!”
孙建平抄起一块破抹布扔给他,于长海接过去,慢条斯理的擦手,孙建平眼珠一转,又坐下来,“叔,到时候公社和大队的大小领导是不是也要动一动啊?”
“动是肯定要动的,把那些不合格的都刷下去,提拔一些年富力强的中青年干部上来……”
姚忠平咳嗽一声,想想女儿搞出来的荒唐事,着实把他给气炸了!
于长海在外听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他心中暗喜机会来了,把沾了机油的破抹布放在窗台上,冲孙建平和老姚摆摆手,“那我先回啊!”
“路上慢点!”
姚忠平勉强挤出一个笑,于长海嗯了一声,推上除了铃铛不响哪都乱响的自行车,慢悠悠出了队部。
“这个人……”
孙建平摇摇头,姚忠平瞟了一眼,“老于今年多大了?”
“五十多了,五十六还是五十七?好像比曹叔小几岁。”
“那也快到年龄了……”
姚忠平站起来,“走,去你们屯子瞅一眼!”
“那太好了!”
坐在晃悠悠的马车上,姚忠平看着路边一片片金灿灿的庄稼,顿觉心旷神怡,因为女儿闹出来的那点不愉快也烟消云散。
“看到了吗叔,从这一直到七棵树,现在全部都是稻子!”孙建平赶着马车,伸手指向左手边,那里是一片连绵不绝的稻田,如今已经是稻叶金黄,稻穗低头,一派丰收景象!
“得亏了你小子啊!”姚忠平感慨不已,“我当年下乡的时候,这两边还都是盐碱地,风一吹,全是碱面子,直往脸上呼……这才几年啊,变化就这么大!”
他盘起腿,从口袋里掏出半盒还没抽完的烟,抽出一根点上,“这就等于多开垦出了好几万亩水田,你们这一片现在不愁口粮了吧?”
“现在家家户户都不愁吃的了!”
姚忠平咧嘴一笑。
这是他最爱听的。
“对了建平,那帮鬼子说帮你们修路,进山探矿啥的,现在咋没动静了?”姚忠平低头看看整洁的沥青路面,又想起这事,小鬼子良心发现,还给我们这修了一条高标准的公路呢!
“不知道啊!我们也纳闷呢,这鬼子也是真有钱,好好的路修完了就不要了……”
孙建平打马虎眼,姚忠平嘿嘿一笑,“不要正好,咱们白得一条路,那帮畜生,进山里也没安什么好心眼子!”
“那是,大鼻子小鼻子没一个好东西,我前儿去草原,就听人说老子撤走的时候,用车拉了不少矿石往北走,说是金矿……”
姚忠平眉头一皱,金矿?
没听说纳河地界有什么金矿啊!
“可不么,大鼻子小鼻子,都包藏祸心,想要把咱们东北这块地抢过去,别看你叔我年纪大了,但话说回来,他们哪个要是再敢来东北嘚瑟,老子照样挎上枪跟他们干,大不了二十年又是一条好汉!”
“叔,够硬!”孙建平一挑大拇指,“到时候算我一个!”
“好小子!没给你老子丢脸!”
刚进孙建平家里,就看到一个软软糯糯的小东西跑过来,一把抱住姚忠平的大腿,小乐乐抬头一看,吐吐小舌头,呀,抱错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