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出价五根金条买唐浙明的命。”
察觉有望离开侦查大队牢房,移交至警局进行调查处理,常达一股脑将所做的一切都交代干净。
“买凶杀人,我只是帮忙介绍而已。这些都是受高木正良的请求,他是高木会社副理事长。高木会社的货物运输都是交给我,他是大客户,出手又阔绰。
杀个囚犯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此时的常达依然不改本色,即使被陈迁打断一条腿,右侧脸颊抽的红肿起来。
“为什么要袭击特务处秘密据点,是谁命令你去的?”
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常达仇视着陈迁:“你们又没有死人,我知道你们长官跟三哥是兄弟,出手的时候我让下面的人都留情了的,只是吓唬吓唬人而已。”
只是吓唬吓唬人而已!而已!
拎着文明杖的陈迁气急反笑,吓唬人拿着机关枪一顿突突,真是不把特务处放在眼里。
瞧他这语气,似乎还是看在特务处长官戴春风和杜月笙是拜把子兄弟的份上。
陈迁寒声道:“是不是觉得有杜老板的关系,我不敢弄死你?
三支花机关,最少打了上百发子弹。老小子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命硬,要不要我给你安一个武装反抗政府,蓄意制造国际矛盾的罪名?”
此时陈迁的眼神杀意十足,从一见面开始,陈迁便从未掩饰对于常达的杀意,那种恨到骨子里的杀意。
“枪是从保安二团一营营长章贲志借来的,他抽大烟,又喜欢赌博、玩女人。三哥打过招呼,只要当兵的长官手头紧,能帮就帮,也算是结个善缘。
后来事情闹大了,知道你们死了人。章贲志知道枪是从他手里借走的,没几天风头过去,章贲志找我说此事与他无关,枪也不要了。”
“谁指使你去袭击的?”
常达:“楼成宇,他说你们特务处抢他的功劳,所以要警告一下。又帮我搭线认识水警局局长吉高驰,让水巡的人对我名下的货船不要进行检查。”
“楼成宇是谁?”赵理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