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见我很是吃惊?”
陈迁淡淡一笑:“放心,站在你面前的绝对不是鬼魂。”
书房内。
坐在椅子上的李屹然半晌没有回过神,断绝联系长达两个多月,期间他想过搬家撤离,同时向特务处方面进行联络,可在没有得到确切消息之前,他不敢贸然行动,害怕与陈迁彻底断绝联络,造成失联。
摇摇头,李屹然起身握住陈迁的手掌。
“辛苦了,感谢您为统一战线做出的努力,组织上一直在关注您的消息。您安全就好,这段时间简直让我坐立难安,快把我急死了。”
陈迁大大咧咧直接坐在椅子上:“你没死,我可是快死了。一枚毛瑟步枪弹差点把我打死,要不是救治及时,这会儿我得托梦给你汇报情况。”
“啊?”李屹然焦急问:“伤的如何,影响生活吗?”
“别婆婆妈妈的,说正事。”
“您说。”
陈迁无比严肃:“你们组织上有党务调查处的‘细胞’存在,派来沪上的情报员王全金已经于今日下午六点牺牲,他曾经是特务处闸北组情报员,在北火车站担任警务巡查队的巡长。
烦请转告‘为农同志’,暂且停止向沪上派遣情报人员,叛徒一日不除,你们所做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我有预感,藏在你们组织中的‘细胞’级别很高,这次党务调查处行动是由他们沪上区的区长徐兆麟亲自督办。”
深吸一口气,李屹然默默消化这份情报。
虽然不知道这位王全金同志是谁,也从未和他见过面,可听闻噩耗还是让他无比痛心。
如果不是陈迁,可能组织上永远无法得知他的牺牲,只能认定为失踪,从此淹没在尘封已久的案牍库中。没有人知道他做了什么,也没有人知道他为了什么,就这样消失在人世间。
“我本想救他,可当时徐兆麟在场,为了安全起见我只能袖手旁观,还请你们见谅。”陈迁满含歉意。
李屹然咬着牙:“与您无关,这笔血债是党务调查处的。我也十分赞成您的举措,您的安全是重中之重,不能因为一位同志而导致您遭到特务的怀疑,您做的很正确,无需道歉。”
“我想问一下,关于李士群的事情进展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