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太过于草木皆兵,或许只是一次意外导致的摩擦,只要坐下来说清楚就好。”
此时,周伟龙还在幻想。
华北宛平县城前线的事情他了解不多,冲突也是昨夜爆发,直到现在也不超过二十四小时。
上面已经有令,务必要制止反日游行集会活动,为协商谈判表达出极大的善意,以此取悦日方,不使局势进一步恶化。只需双方谈妥,战事的乌云便能一扫而空。
“既然如此,那就遵从本部指示,等待双方协商有结果。”
说罢,陈迁笑了笑:“许是属下太过于多想。”
听出陈迁口中的不满意,周伟龙也极不耐烦,将手中香烟掐灭在烟灰缸内。
“现在没有任何决定性的情报显示日寇会扩大战事,你的建议虽好,但情势明朗。”
陈迁咬牙切齿的说:“劳烦长官明示,什么是决定性的情报,是日本内阁的对华作战指示,还是狗屁天皇的诏令,属下立刻就去调查。”
“陈子升,你太过放肆了!”
“周长官,您是明白人,难道不知道日寇秘密建立战后维持会的意图。沪上区自欺欺人的同僚太多了,若您还选择性失聪,属下真不知道该如何进行工作。”
烦闷的周伟龙伸手揉搓头发,他何尝不知道,就像陈迁说的那样,自欺欺人的人太多了,都默契的选择性失聪。总以为是一场误会产生的摩擦,只需双方坐下来解释清楚便好。
伸手指向陈迁,周伟龙有话难言。
陈迁继续说道:“政府仗着兵锋之利从未给过红党坐下来聊的机会,即使协商出方案也拒不履行,为何还期望占据我华夏半壁国土的日寇能讲道理,协商过后能履行?”
“你跟我说也没用。”周伟龙破罐子破摔。
“是!”
失望的看了眼周伟龙,陈迁抬手敬礼,缓缓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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